何其也顾不得会暴露了,主动问何明心女士“妈,可我听说花行被南洋的女人强取豪夺了”
“这你也知道”
何明心扫何其一眼,目露讶异。
何其装傻白甜“我和徐温师叔学了几天,看到了花行的老照片,还有那个南洋的女人,他们都好好看啊。”
果然唤起了一位母亲的指正之心。
“不要光看外表。”何明心回忆着从前的事,“南洋的那个女人貌似就姓南,当时也有二十四五了,强行禁锢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当时花行的师父知道了消息,可是带人打了上门的。”
“那打赢了吗”
“打赢了,但人没带回来。花行不知道怎么被姓南的哄了,不愿意跟着他的师长回来。架打赢了,可人自己不争气,把当时不年轻的老人家气了个好歹,损了寿命,没两年仙逝了。”
“后来就听说,空清兄弟两个,以及徐温师兄弟二人,四人一道潜入南洋去找人。回来时,四人变成了三人,少了空清的哥哥空升,花行也从南洋消失,南烛红大伤。”
何其眼巴巴地看着她妈。
事情前后虽然大概说清楚了,可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想知道啊
何明心看她一眼,笑道“内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当时可没跟他们一起。”
“你再说点嘛,妈”何其撒娇。
何其觉得她妈肯定还知道一些,不然不会这么逗她。
何明心面露无奈“有说花行是跟空升两人浪迹天涯去了。当初他俩断袖的事被发现,长辈们就很反对,同门更有排斥。”
“可当时两人都年少。那空升虽沉稳些,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年纪实在太小,不好说。”
那么小,家长也不会放心。何明心从自己的角度看,孩子早恋她同意,但绝对不能容忍孩子消失得不见踪影。
可事实真相对孩子来说太过残忍,何明心就没明说。
何其虚假地感慨“希望是吧。”
妈妈何明心知道旧事,何其知道现状。
花行去世了,就死在她面前。什么空升她根本没见过
看来当初两个少年还是没在一起,或许空升当时已命丧南洋
那花行来抢王母观,抽取山脉灵气,治好他的伤后,还想做什么
潜伏回去,找南烛红报仇
何其想,看来诅咒中的那个“ta”,应该就是指南烛红了。
这倒是合理,有情人珠为引,她和南烛红必定是针锋相对的局面。
何其缓了一会,消化了新消息带来的冲击感。
就这么了解长辈们过去的零星一角,也叫何其生出无数好奇关于妈妈何明心。
她妈妈的过去,在生下何其之前那段道门年少时光,又是怎样的呢
也一定是精彩的吧。
何其瞥一眼何明心的假肢,没敢问出口。
倒是何明心扫她一眼,奇怪地问道“你这回怎么在当湖观待了好几天”
“请教问题嘛,问着问着就多学了点。”
何其笑着回答,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要不是我机灵,差点就因为学得太快走不了了”
“也挺好,空清是有本事的,徐温也不弱。”
“哪里有家好而且王母观现在可离不开我。我前几天办了个度亡法会,直接上新闻了,老妈你看到没”
何明心闻言看向女儿,面上的笑淡下来“知道。”
随即她眉心一蹙,收回目光,抬手摁住突然隐隐胀痛的太阳穴。
“妈,你又头疼了”
何其也顾不得“显摆”自己的小小成就,伸手帮着何明心按摩。
傍晚时分,何其母女两回到道观。
何其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不愿意让何明心出力。
弄得何明心无奈摇头,喊司机来帮忙。
何明心请的司机是本地人,跟着常常回回远峰的她,倒是能经常回家放假。
这么好的工作,司机当然非常上心。一个招呼,还想把老板女儿何其的箱子也一并提上。
因为箱子并不重,司机老叔又太热情,何其就道声“辛苦”,把箱子递给司机老叔。
何其一下两手空空,感慨道“老妈,你的事业一定很精彩”
过去不可知,但她妈在商业上绝对是成功人士。
何明心脸色微白,笑笑“还行。”
回到观中,何其的第一件事是找个合适的地方种下枣姐。
但何其想跟枣姐沟通一下的时候,被一只兔子挡路碰瓷。
渣渣兔很气愤,露出的大板牙都在抖。
“叽叽叽叽”
你你怎么又往家带东西
喊着,渣渣兔还很生气地瞪了最近没精打采的张玄明一眼。
这个人也不争气,都不会争宠,老大这么个带法,一看就花心得很,回头不得忘了“旧爱”啊。
还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