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何其发现食人柳是将男人手指上的纹路补上了。
数十棵食人柳,只是男人十指的纹路
再看男人那一身的纹路,可想而知,男人身上能放出多少恐怖杀器。
何其就一个问题。
这他妈不是新人本嘛
她真的只是个萌新,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花行面色淡淡,连睁眼的兴致都无,只是伸出右手,抚摸向左手手臂上的红色花纹。
何其右手捏紧,不死心地开口挣扎“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得罪过你啊,而且我一向与人为善。”
“聒噪。”
花行露出右手的指刀,在左臂划过。
他的左臂漫出暗红色的血液,而后空气中的香气更浓。
何其被香得脑壳疼,头脑发胀。
同时地面之上,何其看到一朵朵大王花平地长出。
红色带白斑块的大王花从长出到花开,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花未全开时,像个广口坛子,花开后就是有宽大边沿的坛子。花中心部分大到像个桶,熏人的臭气从中扩散出来,里面是黑色的汁液。
可怕的是,这些“花”还会走路,以八卦为方位,不断靠近何其。
何其没学太多,只感觉每朵花的走位是有意的。
何其尝试着,往左踏了半步。
踏到一半,就见一朵大王花移到了她即将落脚处,等着何其将自己送入它口中。
何其再次庆幸自己的第六感,默默地将脚缩了回来。
寸步不得行。
何其握着拳,再度看向男人,盯着男人暗中发紫的脸看了两眼。
花行睁开眼,露出一双淡漠的眼。他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混血儿,抛开一身奇怪的纹路不说,是个英俊的男人。
“看出来了”花行面上露出一点笑意,“那又如何呢,天才多的是夭折的。”
男人一说话,何其更肯定这个男人不敢让她靠近。
寸步不得行,能将何其困着等死,也能防止何其近身。
再想到男人使计布局,将自己一个人骗出道观,好方便行事。
何其试探道“没想到你看着一把年纪,连二十来岁的张玄明都怕啊”
“张玄明是谁”花行反问,而后明白过来,“姓张,龙虎山的我不认识。”
给了男人装的机会,何其趁机放出渣渣兔。
渣渣兔从何其手中跳出,又被何其抓住,投掷向男人。
刚出来的渣渣兔看着男人一身带毒的纹路,刚长出来一点的兔毛都炸了起来。
“唧唧”
老大怎么回事啊
何其来不及回答,因为她同时念着千斤榨的咒语“灵官咒、灵官法,灵官使起泰山榨”
话音落下,渣渣兔直接沉到花行头顶,将身子化作千斤,压在男人脖颈之上。
念完法咒,何其一脚踹开一朵霸王花,解释道“我不能动,就指望你了。渣渣兔,你冲,咬他”
何其觉得抛开道法,她的武力值还不如渣渣兔。
男人都惧怕何其靠近,想来渣渣兔能够搞定,渣渣兔可是赛大狗的猛兔。
但是渣渣兔看着身下的剧毒男人,感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没地方下嘴啊
“小小年纪,偷袭倒是顺手。”花行面带恼怒,道家法术,有施法自然也有解咒之法。
何其
何其“你有脸跟我说这个,打伏击的是谁”
花行冷眼看她,掐起法诀,朗声道“奉请九牛祖师来造起,阴九牛、阳九牛。”
但解诀的咒语念完,脖子上似乎还有一半的重量,依然沉重得很。
渣渣兔有点得意,故意拿兔腿蹬男人“唧唧”
兔爷可是山神令曾经的也是。
花行身躯一歪,但勉力站稳。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变沉,从喉中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落在花行左臂,大王花立时狂躁起来。
宽敞的花口几乎如猛兽般,朝着何其扑近。
何其再度尝试五火掌,可竟然沟通不了天地元气。以她的天资,竟引不动不了阳气。
这下,何其终于知道大王花占据八卦方位是为何。原来是为着后招。
渣渣兔在一旁看着都急了“叽叽”
老大,要不我来帮你
渣渣兔来帮忙,肯定能应对。但是那样男人很可能就跑了,说不定还能施出别的咒法。
而且何其看了一眼,渣渣兔那边双腿都被男人用红绳施法绑住了,看来也是不妙。
“不用管我”何其心一狠,抬起拳头,给了旁边的大王花一下,然后蹲下身子,用手去掰大王花的花根。
蹲下身子,那股子要命的臭味更要命。
何其差点把中午吃的吐出来,忍着恶心抄起花,也不顾手心一阵蛰疼,将花口对准另一朵贴近何其小腿的大王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