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也必然会放过他。
胖女鬼作势又要揍鬼孙子,结果瘦男鬼依然死死地盯着何其。
何其差点以为自己是负心汉。
何其“前辈,要不算了吧这大好的日子,您家子孙等着呢。”
那对纸人也急忙道“是啊是啊,曾祖母,放我们爹一马吧好多孩子看着呢。”
许家的老祖母闻言,将拐杖往回一收“看在道长的面子上,那就算了。”还遗憾地叹了口气,“好些年没这么动弹了,可真累人。”
瘦男鬼一声“祖母”卡在喉咙里。
他已经能肯定,这就是自家祖母,但是突然就有点不想认了
最后良心占据上风,瘦男鬼还是恭恭敬敬地唤道“祖父祖母,是孙儿无礼了。”
瘦男鬼喊完,发现身周特别地安静。
台上安静,台下也安静。
瘦男鬼看向台下,所有许家晚辈都是一脸的惊讶。
台下,许家人吹了半响的风,结果从纸人先祖口中听到了那番劝言。
许家人傻了。
原来刚刚那阵风,是更老的老祖宗在打祖宗
瘦男鬼
瘦男鬼看向何其,神色悲愤“道长现在回去地府还有路吗”
何其“不好意思,现在没有。”
许新国很快带着东西回来,重新在圆台上添了三桌三椅。
七位许家先祖附身纸人,受供奉,享香火。
瘦男鬼化绝望为食欲,埋头大干一场,吃像很是豪迈。
余下的按照安排来,一切顺利,直到夜里九点送走许家先祖。
忙完请祖,东西一收,电灯“啪”地打开,霎时灯火通明,现代气息扑面而来,许宅的夜宵大宴开始。
道长们都在里屋,单独一间房用餐,还开了空调。
何其身侧坐着少发师兄,经过这一路,何其知道了人家姓王。
这会儿王师兄活跃起来。
“唉,我有没有看错啊那位许家先祖附身的纸人,好像额头也肿起来两个包”
“没错,”另一个道友给予肯定,“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那两个肿包都快把纸顶破了,看着都疼。”
何其啃完一块排骨,闻言也加入进去“我怀疑那根拐杖是宝贝,所以打出来的包不同凡响。”
其他人认可何其的猜测。
“是的,别的身体特征都不会表现在纸人身上,只有那两个包。”
“要不等下我们借那几个纸人再看看许家人应该会同意吧。”
张玄明
张玄明解释道“那拐杖的确不普通。但那两个包出现在纸人身上,是那位祖父动的手脚,他施了个小法术。”
“这样啊”
“张道友,那是什么法术”
“张道友”
张玄明又看了王师兄两眼,不耐其烦,逃了。
但是等他走后,剩下的人依然惦记他。
王师兄嘀咕道“唉,我有没有看错啊我总觉得张道友今天一直在偷看我。”
“你没有看错,我也发现了”
“张道友不是替空清真人考核我们嘛肯定是为了正事吧。”
最终大家信服了考核这个说法,但何其觉得不是。
王师兄也觉得不是,但他不敢说,他有点害怕。
何其同大家欢聊一晚,十一点钟回屋休息,最近作息很棒的何其回屋洗洗就上床睡着了。
凌晨三点,睡着的何其紧紧地裹了裹空调被。
她好冷啊
何其脑中模糊地想着,空调不是定时了嘛,难道她记错了
就在这时,臭宝的声音在何其脑海中炸开“快醒”
何其一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她反应极快,一手摸罗盘,另一只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桃木剑。
且罗盘于额前划过,帮助何其开了灵眼。
灵眼大开的刹那,何其看到了快挤到她面前的鬼脸。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庞,带着抹奇异笑容,嘴角挂着两行红色血迹,蔓延到身上。
正是许家先祖中的单身鬼
只是身形整个瘦了一圈,看起来仿若两鬼。
见何其翻身而起,那老鬼狞笑着后退,打量何其的目光冷然,仿佛蛇探出信子。
何其敛眉,说道“这位前辈,你大半夜的出现在我房间,不太合适吧小心别的鬼说你为老不尊。”
“哈哈哈”
老鬼站在何其床前,目光一瞬不瞬,声音也很苍老,宛若嗓子被沙石打磨过“你都说了我是鬼了,还在乎什么为老不尊”
他说着话,嘴角的鲜血痕迹变得更为浓郁。
何其眨眨眼“额我还没这个美色吧”
何其长得不差,容貌清丽,但绝对不属于能让人想要“犯罪”的。
老鬼面上笑容消失,他垂下眼,脖子前倾,逼近何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