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闻突然横眉怒目,“砰”的拍下案桌,假胡须根根发颤道“此人就是我神农叛徒姓王”
砰
祖逖紧随其后,小手怒拍案桌,起身,直视斛律侯,愤然叉腰道“对神农叛徒王女郎”
斛律侯咽口唾沫,不自在的清下嗓子。
奇怪对面祖孙二人明明骂的是阿王,他为啥感觉跟骂他似的
“熊老翁”说起这叛徒“王女郎”,顿时似泄洪般,滔滔不绝开始控诉对方如何恋上黑风山外一个小白脸,如何携带珍贵的辣椒种逃跑,如何不顾念神农派多年栽培之恩等等
斛律侯一句话都插不上,越听越心烦,趁熊老翁喝水润嗓子,他赶紧起身告辞。
王洛闻疲惫的掀下眼皮,看着一身锁子甲的郎君,跟他、又好似跟她自己说“将军这就走啊,我累了,就不送将军了。”
斛律侯当先出来,祖逖闷着头在后。
一高一矮的俩人走到战马前,祖逖小声问“将军被我阿翁说烦了吧”
“嗯。啊不是,没有。”斛律侯甩下头,感觉满头都是那熊老翁喷的唾沫星子。
“唉”祖逖小大人般叹声气,抄着手,望着月,愁苦道“那个叛徒王女郎,其实也没那么可恨,反倒可怜我对王女郎另有想法,我只跟将军说,将军可别告诉别人。”
从这句“可别告诉别人”,斛律侯知道,这逖小郎绝对是熊老翁的亲孙。
“将军您可别告诉别人”祖逖分外严肃,重申一遍
某压根儿不想听斛律侯一手扶着马背,敷衍道“肯定不说。”
“那个王女郎,脑子拎不清”
斛律侯一脸阴这小崽子,嘴真臭
“她可不是真喜欢黑风山外那个小白脸子”
“哦”斛律侯搁在马背上的手又负到了背后。
“她是见到小白脸子就喜欢但凡她喜欢的,将军放心,没一个成气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糟心玩意儿”
某放心个屁斛律侯攥马鞭的手使力使的都快抽筋了
“我再告诉将军个事儿,将军可别跟别人说”
“你不用跟某说”
“不成不成,我不吐不快她当初看上的黑风山外的那个小白脸郎君,家里连亩地都没有,更不会种地就那样,那小白脸子还嫌王女郎丑哩呸嗳将军这就走啊将军的战马真威风,我能摸摸吗”
斛律侯用仅存的理智警告道“战马不能随意摸”小屁崽子,你要敢摸,某就让“破月”踢死你这小崽子
他一声“驾”,向城主府奔回。这一路他都胡思乱想难道阿王心悦他,只因为他是小白脸子难道阿王心悦过很多小白脸子他只是其中之一
“小崽子比那刘小郎还可恶”直到入睡前,斛律侯还咬牙切齿发誓早晚把熊小郎和刘小郎一起吊在邺城城墙上不要把熊小郎吊的比那刘小郎还高
且说祖逖这边,刚要返回帐篷,就被里面突然嗷嚎的歌谣兴许是歌谣吧吓了一激灵
“晚星就像你的眼儿啊杀人又放火”
“你可什么都没说野风惊什么我”
王洛闻深觉这首歌能代表她现在的糟乱心情,但歌词她又记不准,可能调儿也不大准。
但又怎样
她就是想唱
祖逖惊慌跑到新1那里,悄声问“阿兄,女郎的师门是哪个道派啊是咱们知道的那个道派吗”
“肯定不是。”新1很严肃。“绝对不是”
重患区,屯兵病号们纷纷侧耳。
一人问“你们听到什么奇怪动静没”
“听到了,那是夜袅在叫快睡吧,千万别出帐篷老话说,夜袅子上门没好事儿”
王洛闻唱累了,脑袋探出帐篷喊“阿逖回来睡觉”
祖逖“嗖嗖”跑过来,老老实实躺倒,闭眼。他有预感,今晚他要是稍微不听话,女郎肯定揍他。
祖逖料对了
一头老牛“哞”了一声,果然被迁怒
王洛闻快步出来,怒冲冲指着两头牛,问新1“刚才它俩哪个在叫”
新1指下左边那头公牛。
王洛闻一挥袖子,将这公牛收进系统了。
另一只母牛怒了,站起,搓蹄子低头、顶角
“哞”
它也进了系统
“都好好睡觉”王洛闻再透过并不存在的老花镜,翻着眼环视几个童子军。
她返回帐篷后,新1用嘴型跟其余童子军说“今、晚、都、闭、嘴”
“叮咚”又到了系统整点儿播报经验值的时间“截止目前,宿主总经验值15560。”
王洛闻那点暗搓搓的失恋心情总算雨过天晴15560了,离富农身份近在咫尺了
她躺下后,叹口气。其实她哪里是今天才失恋,从郎君恢复记忆那一刻,她恋的那个人就不在了
更难堪的事实是,郎君即使在失明、失忆的阶段,也根本就没喜欢过她不然他为何总爆棚感恩值正是因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