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低声下气求过别人,她这样,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简常念气急,红了眼眶,咬咬牙,突然转身冲出了店门,一口气跑了最近的银行里。
她把卡插进自动存取款机里,把里面的余额全部取了出来,回去路过一个甘蔗摊,停下了脚步。
“老板,两根甘蔗。”
“剁吗”
“剁。”
简常念着他手里又细又长锋利的甘蔗刀。
“再给您一百,刀也卖吧。”
简常念拎着买好的水果,进了典行,反手就把卷闸门半拉了下来。
光线变得昏暗。
老板眯了眯眼睛。
“干什么你们还想抢啊”
少年一言不发,一手拎着削好的甘蔗,一手把背包摔在了柜台。
“两万五,们也不讲价了,有句话叫做先礼兵,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板咽咽口水,还想漫要价。
简常念啪地一声,把装着甘蔗的塑料袋压在了柜台,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水果刀。
老板吓的一个哆嗦,脸色惨白,往缩着。
“干干什么抢抢劫啊”
“谁在抢劫,你自己心里有数,这甘蔗给你,算是赔罪,还有这些钱”
简常念也把背包里的钱通通都倒了出来。
“也都给你,还是那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昧心钱赚多了也不怕折寿。”
老板她,再她手里的水果刀,咽了咽口水,选择了小心翼翼扑过来把钱拢进怀里。
简常念把水果刀刀尖朝着自己放在了柜台。
“这刀削水果蛮利的,也送给你了。”
拿玉匣子之,谢拾安打开了一眼,唇角就浮起了容。
简常念想了想。
“初抵押的时候立的票据也找出来,一起销毁了。”
“嘿,年纪不大,懂的倒挺多,行吧行吧,等着,去翻账簿。”
钱货两清。
谢拾安拿着失而复得的玉坠子出了店门。
“行啊你,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简常念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了。
“其实也很害怕,跟他峙的时候手都在抖,但是外婆说了,付不讲理的人,也不太跟他讲道理。”
谢拾安着这块玉坠子,眼神颇为眷恋。
“爷爷去世之前也一直惦记着这块玉的下落,如今总算是替他找了。”
她开心,简常念也心情大好。
“那你要不要去他啊反正时还早。”
少年敛下眸子,似是有些怕触景生情。
简常念道。
“想爷爷应该也想亲耳这个好消息。”
***
今是大年初二。
陵园里扫墓的人还是蛮多的。
谢拾安往铜盆里扔着纸钱,扬起的黑灰被风吹着飘了很远。
“奶奶去世的早,出生就没有见过她,只知道爷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找,他一个人抚养爸长大,又照顾,头来”
简常念轻轻把手放了她的肩膀,安慰道。
“拾安”
谢拾安回过头来,红着眼睛勉强了。
“如今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愿了。”
“那那你奶奶的那只玉镯子呢”
“爷爷留给了,去世之前塞进了的衣服里,才没被爸抢走,他说这是他亲手雕刻,送给奶奶的定情信物,嘱咐一定要好好保管。”
“要是有朝一日遇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把镯子送给他,也算是他这个做爷爷的一点心意。”
简常念也往铜盆里扔了一叠纸钱,火焰熊熊燃烧着。
据说火烧的越旺,远在国的逝者就越能接收来自地面亲人们的思念。
“爷爷他一定很爱你。”
谢拾安了,火焰舔舐着她的眼角眉梢,神情里颇有一些怀念。
“他教打羽毛球,是的启蒙老师,是的爷爷,也是的爸爸妈妈。”
说这个,简常念想起来了。
她收藏了一张体育晚报,是谢拾安夺冠那的新闻,半个版面都是她。
少年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拾安,奖杯奖牌什么的不能烧,但是想爷爷他应该也很想这个。”
谢拾安一怔,着这张有些泛黄的报纸。
“你”
简常念转过头去,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个那路过报刊亭买的,那面不仅有你,还有咱们滨海省队呢。”
大半个版面都是她战胜了金南智的报道,滨海省队四个字只是寥寥一笔带过。
谢拾安着这张报纸,抿了一下唇角,也没戳穿她,而是轻轻道。
“谢谢,刚刚,还有现在。”
火焰一点一点将报纸吞没。
谢拾安站了起来,一扬手,纸钱洒落了漫山遍野,纷纷扬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