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麦秆一看,一窝狗崽们蜷缩在一起,大点的花斑狗是它们的妈妈,已经一动不动,冻僵了。
简常念拿手里的树枝轻轻拨了拨,唯一存活的一只狗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不停发着抖。
周沐“怎么办,它还这么,放在这里会冻死的。”
谢拾安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把狗轻轻地抱了起来,眼里带着一丝恳求望向了简常念。
“先带回去吗”
简常念点了点头,起身跑在前面带路。
“好,回去让外婆看看能不能救活。”
***
“外婆,我们回来了”简常念人未到声先至,一路高喊着冲了自家院门。
“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准备去叫们吃饭呢。”外婆甫一看谢拾安怀里抱着的狗,也觉得有些怜。
“哎哟,这么一只啊,这大冷天的,常念啊,去找个纸箱过来,再拿点儿干草。”
简常念一溜烟跑了里屋,又从房背后的柴堆里扒拉出了些干草。
外婆把刚烧开的开水和凉水那么一兑,用手试了试,温度适宜,便倒了塑料瓶里,外面裹了一层布,做了一个简易的暖水瓶。
纸箱里铺了厚厚一层干草,外婆又垫了几块棉絮,把暖水瓶也放了下去。
谢拾安轻轻地把狗放了去。
“放灶房里吧,那里面暖和。”外婆道。
谢拾安点点头,把纸箱抱了温暖干燥的厨房里,就放在灶台旁边取暖。
周沐也跑了来,气喘吁吁道。
“给,我从卫生室要的干净针管,还有我家的羊奶粉,兑一点给狗狗喝吧。”
谢拾安刚把针管凑到了狗跟前,闻到了食物气味的狗闭着眼睛就凑了上来。
她一点一点轻轻推着,狗喝的欢快,眼角都渗出了泪水。
少年们的心里一派柔软。
“哇,它好爱啊,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简常念一拍大腿。
“就叫旺福吧”
谢拾安撇撇嘴。
“也太土了吧。”
“哎呀,本来就是土狗嘛,而且这名字寓意多好,又旺又有福气”
“旺福,旺福,旺福”
简常念又试着唤了几声,本来奄奄一息的狗在喝过奶之后,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多,虽然还是没睁眼,但是试探着,舔了一下她的手指。
简常念喜出望外。
“看,它也喜欢这个名字”
谢拾安“”
狗能说话就怪了,还不是叫什么就是什么。
外婆把饭菜端上桌,笑道。
“孩子们,洗洗手吃饭了,沐沐也在这吃啊,外婆已经跟妈妈说过了。”
周沐大喇喇地坐了下来,抄起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外婆做的铁锅炖大鹅好吃了”
闻言,洗完手的简常念和谢拾安对视一眼,顾不得去擦手,便争抢着跑上了桌。
外婆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慢点,慢点吃,锅里还有呢。”
简常念率先举起了空碗。
“外婆,我还要。”
周沐打了个饱嗝。
“外婆,我也要。”
谢拾安把筷子放在了空碗上。
“还有我。”
吃饱喝足后,夜已经深了,周沐跟她们告别回家,外婆在灶房里收拾锅碗,简常念和谢拾安就搬了个椅子坐在她旁边剥松子。
这还是谢拾安第一次着野生松子,有些好奇地掰了一下松果,弄的手都红了还是没剥下来。
简常念笑笑,把手边的铁锤扔给她。
“像这样,使劲敲一下松果,把松鳞敲散,然后再从顶部用力一掰,松子就掉出来了。”
谢拾安学着她的样子,如法炮制,松子纷纷掉落了下来。
“诶,接着啊,别洒了。”
她们在这边一边剥,外婆一边炒,浓郁的松子香气快便传了出来。
看着新鲜出炉的炒松子,谢拾安实在忍不住,一边缩手嫌烫,一边摸耳朵地剥了一个塞嘴里。
少年唇角浮起笑容。
甜的,好吃。
她好像有一点解,什么叫丰收的喜悦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才发现简常念家,是的家徒四壁啊。
透风的门窗,玻璃碎了便糊的纸,风一吹就哗哗作响,也没几件家具,连台电视都没有,最值钱的应该就是靠墙放着的老旧衣柜了吧。
屋里仅有的一盏电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光线也十分昏暗。
她和外婆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年复一年。
外婆抱着新子走来,脸上有些赧然。
“床单枕套白天都换过了,这子啊,是我给常念缝的嫁妆,一针一线,都是好棉花,干干净净的,又暖和,别嫌弃啊。”
听“嫁妆”两个字,这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