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原苍介,眼中都带着疑问。
面前陌生的黑衣青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仿佛他是什么垃圾似的,顿时让男人心里的火气就冒了出来。
然后听到了惊呼声。
随后,他才看到自己的大拇指也就是刚才虚按在手机拨号键上的大拇指忽然犹犹豫豫地开始往下滑。他竟然也不觉得疼,血静静地涌出来,顺着胳膊,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他的手指被切断了
直到他意识到这个事实,他都没有感觉到强烈的疼痛,只觉得像是被小刀划破了手指似的有一点点疼,同时还伴随着一种奇怪的缺失感。
恐惧比疼痛更加强烈。
男人瞪眼张嘴,就要嚎叫,却第二次被扑倒在地。同时胸腹间挨了重重的一下,他“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小心。”北原苍介拿着手机后退两步,提醒道“他身上还有炸弹。”
死死压着中年男人的佐藤美和子却充耳不闻,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爆炸了又怎么样就算死又怎么样反正能用来威胁他们的引爆器已经没有了,她就算是被炸死也不会放手
“美和子美和子冷静点”
高木涉跑出来把佐藤美和子拉起来,自有其它警察去搜查中年男人身上的炸弹。但是他们此时连防弹衣都没有穿,自然有些畏手畏脚。
“不是我不是我犯错的人不是我是他让我干的”中年男人畏缩地喃喃道,好像终于感觉到痛苦一样,身体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是谁”安室透冷冷地问道。
如果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的指使着,他一定要将那人剥皮拆骨,嚼碎了咽下去
“他、他是”
他是我脑子里的小人,是挑唆人犯罪的小恶魔
男人正要这么说,却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自己之前才想出的脱身办法。
“他是恶魔。他告诉他告诉我说,一枚炸弹是不够,两枚、三枚也不够。要、要有更多的烟火,才能让世界品尝到痛苦。”
台词有些中二,因为这是他从假面超人中跟怪兽学来的。不过有一次次的爆炸事件作为背景,每人敢把他的话当成是玩笑。
“什么意思”刚刚赶到现场的松本清长追问道“难道你不止是在学校安装了炸弹吗”
男人被按在地上,却哧哧地笑起来“愚蠢的警察,谁说我只安装了一枚炸弹”
众人的动作齐齐僵住
“可是你的遥控器已经没有了”萩原千速说道。
“那又怎么样”男人一用力甩开身边的警察,站起来得意地道“我安装的都是定时炸弹,即使没有启动,到了时间也一样能爆炸”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了好玩所采取的双重引爆机制是多么的精妙轻而易举地就让这些警察不敢乱动。
但是
男人想到自己缺失的手指,以及从右手处传来的麻木的疼痛,怨恨地看了一眼北原苍介。
北原苍介抬眼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怎么也想让我下跪道歉抱歉啊,我不是警察,不会接受你的威胁。或者你更想试一试,整个手掌都被切下来是什么感觉”
他的眼中有种格外冰冷的东西,瞬间就唤醒了男人身体里深植于基因的懦弱。
“北原君”目暮十三连忙阻止他当着众多警察的面威胁犯人,只是语气弱得像是蚊子在哼哼。
多说点多说点
这是众人内心的呼声。
北原苍介好像听到了他们心中的呼声,没理会目暮十三,单手转着一只美工刀,嘴角还噙着笑容。美术刀在他的手中转成了一朵花,刀光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格外炫目。
他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正抓着佐藤美和子不让她冲出去的高木涉,问“还记得他吗”
中年男人瞥了一眼相貌只能说有点小帅的高木涉,再看向北原苍介,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和疑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北原苍介挑了下眉毛。
“白鸟警官,过来一下。”他说道。
白鸟任三郎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站到他身边。
中年男人刚开始依然是茫然的,直到他注意到了白鸟任三郎颇具特色的珊瑚形刘海,眼睛越睁越大,惊骇地叫道“你不是死了吗”
白鸟任三郎“”
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看看他,又看看高木涉,忽然想起来,这就是昨天他在车下装炸弹时看到的那两个警察。
他们还活着甚至连伤都没有
但是但是新闻上不是说
男人眼神慌乱,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开始怀疑起来。
“想起来了”北原苍介冷笑道“昨天你还打算往他的车下装炸弹,今天连人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还真是啧啧。”
嗯,跟琴酒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说得好听点叫“无情”,难听点就该是“老年痴呆健忘”吧
仿若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功绩夸了一遍,北原苍介装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