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残余的无为转变改造过来的。
羂索的身体,本质上还是大脑。
降谷雪“”
不行,他再怎么好脾气都是没有用的,不管怎么样,她今天绝对至少要把他打得爬不起来
没让他给真人偿命就不错了。
降谷雪的手里刚幻化出寒冰太刀,对面的羂索忽然开始咳血,那具孱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拿着一方干净的帕子咳,咳完之后洁白的手帕上多出一抹如同曼珠沙华般艳丽的鲜血。
降谷雪“”
她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在她面前装成这个样子,企图勾起她的怜悯之心。
她本来想说「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但话到唇边却变成一句浅浅的疑问。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没事。”羂索断断续续道,“你进狱门疆之后,他们把我打了一顿。”
他说这些话的同时还在咳血。
降谷雪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放狠话“我劝你早点走,趁我还没有反悔,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为真人报仇。”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解气的话。”羂索仰头露出脖子闭上眼睛虚弱道,“你现在就可以动手,我绝无怨言。”
他的唇色苍白至极,在那些苍白之上还沾染了鲜血的殷红色彩,看起来极为唯美与哀伤。
“雪子小姐,我知道错了。”
“对不起”
羂索声息微弱地跪在雨水里,羸弱的手伸向她却又不敢靠近,饱含着渴望触碰的意味、却控制自己悬停住。
他背后,走廊外的闪电映亮了乌蓝色的天,在雷鸣时分他微微向前颤动了下,但还是没敢起来。
羂索记得雪子小姐怕很大的那种雷声。
再过多少年他都会记得。
降谷雪站在门口看着他,在天空惊雷响起的那一刻,她仅仅是指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羂索又低下头去,漫长的千年岁月过去,或许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只有他还念念不忘地记着。
降谷雪缓缓道“羂索,我真的没想到,占据了杰的身体的人,居然会是你。”
“昨天我是不是打疼你了。”他说。
“你说呢。”降谷雪冷冷道。
何止是打疼了,她差点被他吃掉,如果不是真人以命相护的话,她现在已经被他杀死了。
“你要我怎样补偿都可以。”羂索将手放在身前,哀戚恳求道,“我为你而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降谷雪的神色依然冰冷“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尽管这具身体的疼痛感非常强烈,她在当时感到令人绝望的疼痛,但更令她绝望的是真人永远地消失了。
那种生死诀别的感觉,危难之际的痛苦挣扎,都是羂索一手造成的。
现在真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可以随你处置。”羂索仰头看她,那双跨越千年平静的眼睛里波澜不惊。然后,他握住她手里寒光凛冽的太刀,刺入自己的身体。
降谷雪下意识地想松开手,但还是强行绷着脸,迟疑一番后冷静地握着刀柄。
她抿着唇静静看他。
羂索的手平静地抓着冰蓝色刀刃,他手掌心汩汩涌出的鲜血,也顺着锋利的刃口不断地往下滴落。
他的身体已经被刺穿。
紧接着他又将刀抽出、刺入,抽出、刺入,如此接连数番下来,却依然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雪子小姐,你想怎样都可以。”
“杀我,就现在。”
羂索愿意做到她解气为止,无论最后的结局是生还是死。
降谷雪的手都要握不住太刀了,她甚至很想松开扔掉,简直没见过他这样疯的
鲜红的血液在冰蓝刀刃上停留又滴落,触目惊心而又充满了妖冶哀伤的美感。
滴答,滴答。
他的鲜血落在雨水里湮开融为一体。
羂索那双平静的眼睛里。
充满了死寂却又充满希望。
降谷雪深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着冷脸“你就不怕我是故意伪装成雪子吗”
羂索低下头喃喃“曾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想过你会不会是假的,可我,偏偏就是认出来了。”
他终于知道,原来认一个人不需要借助任何手段。
通过咒力、灵魂、记忆,那些都不对。
羂索低低说“难怪你那时候要去找宿傩,难怪真人会与你这般亲近,他就是千年前那只小咒灵对吗”
虽然他不记得那只咒灵的具体特征,但当年雪子小姐的咒灵应该就是真人没错了。
降谷雪没说话,默认下来。
差不多是这样吧,时空穿越这种事情就不提了吧。
良久后她忍不住叹道“你说,怎么可能呢”
她从一开始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