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上,斜了李横一眼问道。
“这是你做的诗”李横一愣,又回味了一遍刚刚叶青念的诗后问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忧国忧民、忠君爱国的诗人啊,佩服佩服。”
“神特么的我做的诗。”叶青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车厢里的燕倾城打断了。
“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燕倾城是个愤青,对金国人是恨之入骨,估计受她爹的影响或者是遗传。
要不然的话,她二叔跟三叔,为何就不像她们这一家子似的这么愤青呢。所以她对于描写抨击朝廷,或者是表达爱国热情、忧国忧民的诗词是极为感兴趣。
临安城的文人雅士,但凡有好的诗词歌赋问世,不论是卿卿我我、愁肠百结的词赋,还是慷慨激昂、热血冲天如岳飞满江红那般的词,燕倾城相信自己都有所耳闻过,但刚刚这禁军念的这首,她显然还是第一次听到。
而且旁边就是供人们纵情声色、寻欢作乐的西湖,以及流连忘返的游人士子与画舫女子形影不离,如此应景且是连自己都不曾停过的诗词,不是他有感而发,难道是别人所做被他念出来,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你确定你没听过”车辕上的叶青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南宋随着生活必备品进入市场后,各个行业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只要是叶青能够想到的赚钱行当,在南宋都能够看见。这也是为何,随着李横越来越缺钱,他自己手头也变得越来越紧的时候,硬是没有找到一条发财之道的原因。
要不然他也不会打起收保护费的主意,所以在叶青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能够挣钱的行当,如今都已经被精明的南宋人给发展到极致了,自己想要异军突起,简直是不可能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所念的那首诗,此时还没有问世
而这首诗的真正主人,如今还在他的老家,半年之后才会到达临安,而后才会在客栈的墙壁上,留下这首传世之作
“没听过。”燕倾城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望着渐渐被抛在了身后的西湖一角,心里再次默默的念着,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起之前有这么一首忧国忧民,又反讽朝廷安逸的好诗来。
“你是禁军,做这样的诗,是怕被上头问罪,所以才不敢承认吧”幽儿这个时候,却在叶青不知如何应对李横那狐疑的目光时,给叶青找到了一个好的解释。
而这个解释,也让原本紧蹙眉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之前听过这首诗的燕倾城,心中的疑惑顿时明朗。
联想到叶青原本是建康神劲军的队官,而后被贬到了临安禁军,成了一个小小的都头,但不想这都头还没有干两个月,就被人排挤,然后凑巧被父亲雇到了自己家里,成了看家护院的都头。
“原来如此,你不会就是因为这首诗或者是其他诗得罪了上头,所以才被贬到禁军的吧”燕倾城心里突然间对叶青充满了好奇。
这个禁军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其实骨子里却是孤傲的很,看着性子温和、很好相处的样子,但让人很难看透他的内心,经常给人一种满不在乎,从容淡定,但却又极为自信的感觉。
“有老刘头那个大嘴巴在,咱们什么事儿大小姐不知道”李横看了一眼叶青,而后把马车在幽儿的指挥下,赶到了一排栅栏的旁边停下说道。
“难怪。”叶青从车辕上跳下来嘟囔了一声。
看来这燕倾城,因为那五百两银子,这几天没少从侧面打听自己的事情。
而老刘头显然就是最好的突破口,这家伙嘴上没把门的是出了名的,何况又势力、又三八的很,为了一点儿好处跟他的虚荣心,估计他都能把自己跟李横卖了。
燕倾城看着自家府门口,那禁军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目送着父亲的马车离去,心头疑惑的问道“你刚刚跟我父亲说什么了”
一旁还未进府的苏金生,听到燕倾城如此问话后,顿时也竖起了耳朵倾听着,心想刚才老爷瞪视自己的那一眼,是不是跟他们的谈话有关啊。
“没说什么,就是你父亲嘱咐我,在府里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拿自己当外人。”叶青摸摸鼻子,笑着胡诌道。
“无聊。”燕倾城面色一冷,随即在幽儿的帮扶下,主仆两人踏上了马车。
燕倾城的马车这一次竟然连马夫都没有,于是李横跟叶青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望向苏金生“你们燕府难道还缺马夫”
“小姐吩咐了,让叶都头亲自驾车。”
“我我堂堂一个禁军都头你让我为你家小姐。”叶青眉毛倒立,燕大小姐太不客气了吧,一个人竟然被她当成两个人用,这是资产阶级的丑恶嘴脸,必须抨击才行。
“快点儿走了。”幽儿掀开马车窗口的帘子,看着叶青跟李横催促道。
只是当叶青没好气的瞪向她时,小丫头立刻秒怂,撅着嘴有些委屈道“小小姐让我催促你的。”
“知道了。”叶青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还好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