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心疼爸爸
夜里十点多,阮白被张行安带到爷爷面前。
爷爷受了轻伤,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还在昏睡。
张行安什么时候离开的,阮白不知道。
她巴不得张行安滚远点。
在爷爷的病床前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阮白精神萎靡的给周小素打电话请假,她不知道能不能请的下来。
周小素听到她要请假,立刻就说“你先照顾爷爷,项目还在交接,不用急着回来上班。”
“谢谢。”
阮白很感激周小素的帮忙。
一连守了爷爷一个星期,中间还要去看老爸,签字,交钱。
到了下午,阮白看着银行卡里快要所剩无几的数字,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去上班。
设计部。
“小白,你来啦”女同事忙碌中看了她一眼,随口说“你们组的都去顶层开会了,你现在去也许还能赶上尾声。”
阮白点头说谢谢,来不及整理,拿了笔记本电脑就上楼。
在她上楼的同时,其他同事正好已经开完会,从另一部电梯下楼,所以当她敲门没人应,轻轻推开会议室那扇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
阮白知道前几天项目在交接,重要事宜都会在这次会议上做个总结。
她不想拖小组后腿,所以,她就想打开会议室的机器,回放一下会议摄录的内容。
摄录机器在隔间,可她抱着电脑走过去时,却看到偌大的会议室桌前,面容冷峻的慕少凌正抽着烟,沉默的坐在那里。
男人严肃沉着的双眸,也看到了她。
“小白阿姨”
阮白听到声音,下意识抬起头。
是湛湛。
张家还请了慕家人
包厢内部奢华,大圆桌的一圈儿坐满了人,有她认识的,有她不认识的,桌上还摆满了昂贵的菜肴和名酒。
软软粉嘟嘟的小脸,也从甜点里露了出来。
眼睛不可避免的扫到脸色骤然黑沉的男人,阮白顿感乌云压顶,她低头,想把手从张行安的大手里抽出来。
张行安非但不放,还拽开一把椅子,搂着她说“坐妈身边。”
两本结婚证的颜色十分刺目,红的像两大滩蚊子血。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小白,你别拘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我这个当妈的给你做主。”
这话,舅母是说给儿子听的,希望儿子别欺负儿媳妇,也是说给慕少凌听的,当老板的,不能只记得我儿媳妇是你下属,还得知道,这是你表嫂。
表嫂这个身份,要被尊敬。
大圆桌上,其他人三言两语的附和,说不出太多别的话
桌上氛围明显不对劲。
“我去一下洗手间。”
阮白说完,起身出了包厢。
从未有过的狼狈。
慕少凌一家的出现还是次要,爷爷的安危最主要的,张行安给她看了别人拍过来视频,视频里,身上有伤的爷爷被带去了医院。
哪家医院,她不知道。
一家家去找,这也不现实。
跟一个魔鬼登记结婚,这让她苦不堪言,但没得选择
包厢里。
张娅莉看软软手指脏了,就说“小祖宗,手指脏成这样,来,奶奶带你去洗手。”
软软肉呼呼的小爪子上都是甜点屑。
出了包厢,往就近的女洗手间走。
洗手间里。
阮白看到张娅莉带着软软进来,心里不由一紧。
“软软,我们洗手。”张娅莉先照顾孩子,边洗手边问阮白“你跟行安,真的登记结婚了”
“真的。”
阮白从张娅莉脸上看到了错愕,还有恼怒。
张娅莉碍于有孙女在,不好说别的。
她让阮白离开儿子,这没错,但没说过愿意接受阮白靠近其他亲戚
她日夜祈祷,阮白能嫁的远远的,最好嫁去国外,如果实在嫁不到远的地方,意外死了也好
没想到,阮白离开了慕家,又到了张家。
非但没有变远,还越来越近。
张娅莉带着孙女,回了包厢。
阮白随后也回包厢,总不能在外面躲一辈子,尽早应酬完这顿饭,也能早些去看爷爷。
当她回到包厢的时候,正赶上湛湛拿着书包叫妹妹“软软,我们走了。”
“小白阿姨你今晚去我”
软软口无遮拦。
本来想说“小白阿姨,你今晚去我爸爸的公寓住好吗”,但在后半句还没说出去的时候,被爸爸的大手捏住了嘴巴。
“一嘴甜点屑,没个女孩儿的样子。”慕少凌一手抱起女儿,眉头紧皱,抬手用拇指抚掉女儿嘴上的甜点屑。
舅母忙说“少凌有事你就先走吧”态度十分殷勤,舅母心想,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