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讲这些过去究竟是个什么目的,她或许会回答人让他对曾经的心上人死心。
那般明艳张扬的小娘子,李莳没忘,她这时取代不了她,却能让李莳逐步体会到他与沈婳再无一丝希望。
李莳皱起眉,抬手饮茶,直直看着虞文锦,沉声道“表妹忽然说这些做甚你同沈二娘子交情不俗”
虞文锦道“彼时在寿州表哥在找她,我只是想着你同她认识,又都来自长安城,往后我也会在长安生活,多一个熟人我也有伴罢了。”
李莳淡声问“表妹不知她去寿州是为何”
虞文锦装不懂他和沈婳的瓜葛,道“听闻原是要同谢三郎去蒋州过年,行到半道改了主意,二人才下了船。”
一听谢三郎,李莳的眉头更蹙紧一分。从沈婳与他刚断了关系转头就与谢三郎好上看来,显然,那二人原先就有些关系,至少其中一方是愿意的。至于是哪一方,如今李莳心知肚明。
说句实在话,他同沈婳结束不过几日而已,本来就没有放下,又怎可能对那二人的事心平气和到毫不在意
李莳压着情绪问虞文锦“谢三郎也去了寿州”
虞文锦道“是啊,我在太医署见过他,该是一直陪着沈二娘子。”
这话一出,李莳的脸色彻底沉下。
虞文锦见他如此,心中一抹满意划过,再道“今日我见他二人都在佛祖面前下跪,倒是都极为虔诚。”
李莳看虞文锦一眼,并没在说话。
提醒即将宵禁的暮鼓敲响,虞文锦起身告辞“表哥,我先回了。”
李莳神色未变,起身送人“表妹好走。”
看虞文锦弯腰上了马车,李莳抬手捏了捏喉结,低声对贴身侍卫道“去查查沈二娘子从去年十二月起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