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一旁的楚王腆着脸赔笑,“殿下,犬子自幼被我骄纵惯了,这才养成了鲁莽冲动的性子,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
楚王父子二人,当老子的一个劲的赔笑,当儿子的都给跪下了,裴玄凌便牵了牵唇,淡淡道“哪里哪里,你都按照军法处置世子了,已经算是比较严苛了。”
楚王讪讪一笑,沉声下令,“来人,将世子拖出去打二十军杖”
“父王,你有没搞错”易恩阳冲着楚王大吼,“你从小都没打过我,今日居然为了太子,要打我军杖我可是你亲儿子,是你唯一的亲儿子啊”
无论易恩阳怎么说,楚王还是让人把他拖出去了。
约莫一盏茶左右,外头就传出易恩阳大声喊痛的声音。
楚王在殿内继续与太子交谈,不知道是不是宝贝儿子叫得太惨,还是因为别的,楚王与太子聊天时心不在焉的。
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楚王留太子在府上用膳,太子给推辞了。
离开楚王府时,看到了趴在长凳上的易恩阳,后背已经被揍得皮开肉绽了。
军杖比寻常板子打得还要狠,按理说被打了二十军杖,伤痕远远要比这严重。
有些人扛不过去,当场去世的都有。
楚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估计是怕易恩阳被打死,叫底下的人打得轻了点。
路过易恩阳身边时,那小子哪怕满背的伤痕,仍目光猩红地瞪着裴玄凌。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也奈何不了孤。”经过易恩阳身边时,裴玄凌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易恩阳。
一番话,气得易恩阳面色涨得通红,“谁说本世子奈何不了你有本事别急着离开楚地,等我伤好了咱们再比试比试”
裴玄凌“就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到处惹是生非,还需要日渐衰老的父亲帮你擦屁股的毛头小子,孤根本就不屑与你比试。”
“太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易恩阳后背痛得要死,忍痛咬牙道“谁说我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今年就要及冠了好吧,你又比我大不了多少”
裴玄凌“年龄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智是否成熟,哪怕将来楚王老得走不动了,说不定你还要他帮你擦屁股,到那个时候,即使你人到中年,和现在又有何区别”
“你你怎就知道我多年后还和现在一样”易恩阳怒视着太子,“太子,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裴玄凌“哦打什么赌”
易恩阳“等我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咱们再来比试比试”
“好,孤等着。”裴玄凌目光定定地看着易恩阳,“只是,等你能独挡一面的时候,该不会是下辈子的事情了吧”
话毕,他不顾易恩阳气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便拂袖离开了。
蒋诗诗跟在太子身后,仔细琢磨太子与易恩阳所说的话。
那些话听起来毒舌,伤害性虽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可要是仔细琢磨,更像是太子故意用激将法激怒、羞辱易恩阳,实则是逆耳的忠言。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太子与楚王府不是死敌吗
为何还会费心教育易恩阳
蒋诗诗有些疑惑的回头,就见楚王佝偻着背,朝太子恭恭敬敬地作揖,“恭送太子殿下。”
蒋诗诗“”
本以为蜀王就已经是个演戏的高手了,可现在看来,这楚王的演技也很精湛呐。
明明想取太子性命,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为此不惜打了宝贝儿子二十军杖。
待太子等人离开楚王府后,易恩阳就趴在长凳上哀嚎。
“啊痛死我啦父王心里没我这个儿子,这个王府我是呆不下去了,你们随意把我扔到街头,干脆让我死在外头算了”
楚王看着宝贝儿子后背上的伤,指着站在一旁施刑的两个下属,“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让你们轻点的吗”
吓得那些人纷纷跪下,“王爷,属下已经够轻了。”
楚王想去碰宝贝儿子后背上的伤,又有些无从下手,只好冲着下人发火,“还不快把世子抬到屋子里去,叫府医好生给世子瞧瞧”
易恩阳“还让府医看什么看,干脆让我痛死算了”
楚王“好儿子,听话啊,为父会让府医轻些给你上药的。”
“太子去年追杀您,害您身受重伤,我好心替您报仇,结果您却为了太子,将我打成这样,您说,您在外头是不是有别的儿子了”
“胡说,为父就你一个儿子。”
易恩阳不依不饶地说“反正我不管,太子应该马上就要离开楚地了,去年他把您伤成那样,今年又害我被打成这样,您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楚地”
“好好好只要你安心让府医给你看伤,为父都依你的。”楚王耐心地哄着宝贝儿子,“只是嘛,你刚才不是和太子约好,将来要和太子比试”
“如若为父把他给杀了,你将来和谁比试去再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