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绸缎,只着素服坐在自己身边暗觉心疼,“你自小就身体娇嫩,这样针线粗陋的衣裳,怎么能穿的舒服”
“即来了,这几天就在宫里好好陪陪哀家,你是不知道,自从你哥病倒后,哀家这有多累正好你也趁机帮帮哀家。”
这话是说给骁忠亲王这个亲儿子听的也是说给诸位大臣听的,更是说给柳渊听的。
面对太后摆明着药给骁忠亲王分权,魏燕青也很是无奈,他夜游神一样站在旁边跟柳渊打哈哈,“脱衣卸甲这一招到底是哪个给他出的主意够阴的。”
柳渊默默的看着今日宫宴上的名单,直接提笔将那些不合规矩的菜色直接划去。
这一划好似万绿丛中一片红,魏燕青看的好笑,“再这么下去,你这直接亲王变皇子,还喝什么美酒,直接喝西北风算。”
不过很快魏燕青就咂摸过味来,“不是吧,你就要当着太后的面把亲王宫宴换成皇子宫宴。”
“即是除服卸甲,那便不能以亲王规格对待。”
柳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将划掉的单子递给旁边的宫侍,“今夜是六皇子的接风宴,一切按规矩办事。”
魏燕青好似见鬼,他袖手看看,正拉着骁忠亲王说着亲密话的太后。
等会这菜一上,这老太婆估计得疯。
他呵呵的干笑两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这位的怨气还是那么大。”
魏燕青体贴的拍拍柳渊的肩膀,又在后者杀人一样的目光里,不甚在意的收回,“总归人已经回来了,你还管他当年怎么去的做什么”
魏燕青正色道,“报恩归报恩,有时候眼睛却也要擦亮看清楚。物是人非,雷厉风行的太后都能变成如今这副无脑模样,你心心念念的那位,难道真能一如既往”
便是能。
那其他人也能吗。
才刚进入到安歇的寝殿,如夫人直接一个巴掌甩过去,姬雪薇捂着脸跪在地上,眼泪都不敢掉一颗。
“今日是我太冒失了。”姬雪薇跪着道,“我不应该带顾阿蛮到众人面前,引得顾阿蛮的警觉。”
如夫人连目光都没有给姬雪薇一个。
这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
姬雪薇有些茫然,她求救的看向自己的弟弟,“姐姐今天确实不应该带顾阿蛮过去,不过你要担心的不适引起顾阿蛮的警觉,而是你的这个行为引起了老师的不满。”
“柳渊”姬雪薇捂着脸,“我不明白。”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感觉到柳渊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且她从来不觉得给对方下马威是自己做错了。
六皇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吃起了荔枝,这个时节能在上京迟早这么爽口新鲜的水果,不得不说柳渊对他们一家是真上心。
“从他们几次三番来的行为来看,顾阿蛮绝对跟柳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六皇子道,“如果她不是女子,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出身黑衣侍。”
不过一个卑微的小官的女儿,也值得被他们这样如此忌惮
想到之前收集到的消息,姬雪薇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以后的事我会注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别人发现我在背后的影子。”
如夫人听着自己一双儿女如此分析讨论,总算微微和善下来。
“魏帝病危昏迷,这是我们留在上京唯一的机会,无论你们有什么办法,我只要看到想要的结果。”
私下里时,两人对待如夫人不似母女,倒像下属上级发号施令。
但姬雪薇显然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怀疑骁忠亲王背后有人,今日脱衣卸甲入城门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对方的手笔。”
姬雪薇的猜测为她扳回一城,连带着六皇子都收敛了一下神色。
“据我所知,骁忠亲王身边亲信虽然很多,但更多偏向于军营武夫,这次的事我会再派人调查。”
如夫人望着窗外海棠残雨,“黄河那边如何”
“行至黄河中段出了差错,地方官员乃是三皇子一脉,萧禧对上估计要浪费些许时间。”
姬雪薇不明所以,“巡守官不是大皇子的人,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怕大皇子弹劾”
姬雪薇的反应,让如夫人很是厌烦,“小些声音,别吵到我窗外的海棠。”
心情不妙的如夫人连带着六皇子也一同训责,“大皇子已经与三皇子联手,你若是再看不透,那也就只有等到他们给你烧香的时候,你才能想明白。”
六皇子点头,“孩儿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如夫人不愿再看这两人一眼,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景色,“好好跟着你师父。”
几乎就在六皇子低声应是的那一会,宫殿外喧哗声起。
“走水了”
“快来救火啊”
“何事如此喧哗”
六皇子回来禀告,“回禀母妃是公德殿那方走水。”
功德殿连着钦天监,这本来是放置黄佳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