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转,竹蜻蜓便飞上了天空,在屋中盘旋着,秋意泊道“师叔,我叩问阳神了。”
金虹真君闻言抬眼望来“当真”
“还是假的不成”秋意泊看着那竹蜻蜓“不过师叔说的,我依旧堪不破你说我年轻,不知仙凡有别,那日我想了许久,后来我也想了许久,可我依旧堪不破。我如今成道君了,我依然觉得我与凡人的差别不大,我与人间那些天之骄子相比,我不过是多了一个灵根。”
“不过是这个灵根让我得以修行,才叫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修真修真,到底还是一个在于一个修字,再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也是人,不是仙,不过是比其他人更厉害一些的人罢了。”秋意泊想了想,接着道“大道三千,我所悟的是我的道,不是你的道,我不能说你错了,可你也不能说我错了。”
“求同存异,不外如是。”
金虹真君静静地听着,许久才颔首“是我着相了。”
秋意泊笑吟吟地点了点头,“所以师叔下次能不能就不要摆出一副你快死了的样子师叔我跟你讲,我那一段日子被你唬得惶恐不安,做梦也在想你的意思,到底是不是我错了,这笔债我是要讨的。”
金虹真君淡淡地说“给你便是。”
“”秋意泊总觉得金虹真君不太对头的样子“哦对,还有,你在幻境里杀了我十几次,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现在我都留下心理阴影了,师叔啊,你又欠我一笔。”
“什么幻境”金虹真君道“这能算在我身上”
“这我不管。”秋意泊就是耍无赖“要不是你在枫山上放狠话,我怎么会搞个秘境把自己丢进去呢我跟你讲,你在幻境里不光杀我,还杀我全家,我突破道君后没有直接来取你性命,你这不得谢我”
“”金虹真君沉默了一瞬“都随你。”
秋意泊打量了金虹真君好一会儿,道“哎不是别人知道我成就道君都是惊讶得不得了,我还看见有人当场道心不稳呢,师叔你怎么都不夸我不咸不淡的,师叔,你不会是在嫉妒我天资纵横,天赋异禀,风华绝代吧”
金虹真君这才笑了起来“夸你什么六百岁的道君你今日听得还不够多的吗都是道君了,长生,你这般厚颜无耻会给宗门抹黑的。”
他提前一步下山,后来感知到后头一群真君都没有离开,想必长生便是那时告知众人的。
秋意泊撇了撇嘴,无所谓地说“那不一样,还是想听听师叔夸我。”
金虹真君微微挑眉,拱手道“晚辈见过道君是这般吗”
秋意泊看着他敷衍至极的神态和语气,不禁道“你好敷衍。”
金虹真君嗤笑了一声“还要如何”
“”秋意泊想了想“要不你陪我去套浮幽真君麻袋怎么样你跟我去,我就不计较你这么敷衍了。”
金虹真君霎时想到了当年在冬霖城,他在二楼看见秋意泊去套了一个筑基期的麻袋,大名鼎鼎的夷光真君在巷子口望风,还被秋意泊逼着也踢了两脚。他失笑道“倒也不必”
秋意泊“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去。”
是夜,御神宗浮幽真君惨遭不明人士攻击,轻伤。
翌日,便是天榜了,大光明寺带队的是禅灯大师,似乎是远游归来不久,与秋意泊他们并不相识,但也并不妨碍两宗交好,客客气气的上了台。
一众真君嘴上不说,实则都关注着凌霄宗这里,一位真君低声与一旁的熟识的真君道“凌霄宗真是了不得,我听说除了秋”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位外,昨日其实还有一位合体真君,是去了偏殿抽签的,道号霜怀,也是六百余岁便成了真君。”
旁边那真君摇头“何止我听弟子言道,昨日他们还遇上了一位凌霄宗的真君,乃是昔日花容榜第一的那位林仙子,如今也是合体真君了”
那真君也跟着摇了摇头,言语中不乏艳羡之情“那这么说,不算那一位,凌霄宗就有三位六百岁的合体真君了”
忽地有人幽幽地传音过来你们怕是忘了还有那位六百年前与那位争天榜第一的,离安真君门下,夷光真君之前我游历时遇见过夷光真君,他不过合体期,身中奇毒还硬是追杀一位渡劫邪修几个月,硬是将他斩于剑下
怎么不是那位夷光真君老道也见过,很有当年洗剑峰那一位的风范,听说确实是拜在离安真君门下的,但实则修的是洗剑峰的道统。啧啧啧,怎么说既生瑜何生亮若无那一位,夷光真君可谓是当世第一了。又有一位真君插嘴。
这么说,凌霄宗光是六百岁的真君就有四位还要再算上那位道君这这凌霄宗到底是怎么培养弟子的
一众真君一看,好嘛,原来大家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有知情的真君道据说约两百年前,凌霄宗有一生死大劫,凌霄宗力镇乾坤,这才使得凌霄宗英才辈出。
啊还有此事
我怎不知道友再详细说说
那位知情真君道多了说不得,凌霄宗本没有宣扬的意思,老道说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