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子就是个龟公,他道“什么说法,自然就是赔钱你们拐骗了我家头牌,就算人没跑成,你们不该赔点钱”
泊意秋双手拢于袖中,看着一派的闲适“那要赔多少呢”
龟公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不多,一百两黄金这可是我们头牌”
“听你的意思是我们出了一百两黄金,这头牌就归我们了”秋意泊笑吟吟地道“那也不错,看她那张脸,转手卖个一两千两黄金还是容易的,这生意我们不亏。”
“我呸”龟公啐了一口“一百两黄金是压惊费想要买人,怎么也得两千两黄金”
眠鲤寒声道“空口平白也敢叫价一百两黄金”一百两黄金就是一千两白银,哪怕与头牌过夜,也不过三四百两的花销
秋意泊微微一笑“那要是付不出呢”
龟公一抬手,十几个壮汉围了上来“看两位郎君也不是没有出身的,那就只好请两位郎君在我们楼里坐一坐,等什么时候家里来付钱了就可以走了”
秋意泊微微侧脸“是碰瓷吧”
“这都不算碰瓷什么才算”泊意秋低笑道“就是不知道冲着谁来的。”
眠鲤正想解释可能是冲着秋相来的,便见到十九郎君奇怪地看了二十郎君一眼“那必须是冲着我来的,我难道还不算天上有地下无”
今日出门,秋意泊没易容,顶着真容出来的,泊意秋只在一些地方做了一些修饰,用于区别二人,但一眼看上去都知道师兄弟。
泊意秋一顿,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
长得好,就是这么无奈。
眠鲤“”
“二位郎君在嘀嘀咕咕什么想要跑那是万万不能”龟公喝道“来啊,请二位郎君去楼里坐坐”
秋意泊抬了抬手,十几个壮汉一时居然都停了动作,秋意泊低头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头牌“你是真的要出来吗是的话我买你如何”
头牌哭得梨花带雨“奴、奴奴是真心要走的,但奴是官妓,私逃不了的郎君若是真心喜欢奴,便替奴出了这笔钱吧若郎君不肯,回去了妈妈必然是要打奴的”
秋意泊侧脸道“眠鲤,可以打了。”
眠鲤早就等着这句话了,若不是方才二十郎君暗中阻止了他,他早就动手了。他手腕一抖,雪亮的长剑自鞘中飞出,他手持长剑,面对十数壮汉毫不畏惧,身形如风一般便冲进了人群中。这等护院不过是仗着年轻力壮有一把力气,如何能与眠鲤这等练家子相比,不过几十个呼吸的功夫,就将所有护院撂倒在地,唯有那龟公还站在原地。
龟公见眠鲤看了过来,脚一软便摔倒在地“好汉、好汉饶命”
秋意泊气定神闲地道“别留手,打重点,打残了郎君赔钱,郎君别的没有,有的是钱。”
眠鲤闻言当即剑鞘一挥,那剑鞘似乎是玄铁制成的,其重无比,随着一声清晰的骨骼断裂声传来,那龟公哀嚎了一声,居然是痛晕了过去。
眠鲤收了剑,拱手道“二位郎君,属下幸不辱命。”
泊意秋抬手指向了他的后方,凉凉地道“还有一个呢。”
眠鲤一回头,便见那头牌已经悄悄地起身准备跑了,秋意泊接着道“是个男的。”
眠鲤纵身而起,几个起落之间就到了那头牌的身边,剑鞘重重地击打在了他的腿上,那头牌惨叫了一声,抱着腿骂道“我日你娘的,敢对小爷动手,活腻歪了吧”
眠鲤没说话,抬手便抓住了那头牌的衣领,将他拽到了秋意泊和泊意秋身边“郎君,如何处置”
“报官。”泊意秋微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这里可是燕京,天子脚下,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数十年方有如此繁华,此等人看似不过讹诈之事,实则是藐视皇威,其心可诛,自然是要报官的。”
“二十郎说得在理,相信府君大人必然会秉公处理,以还我朱明朗朗乾坤。”
眠鲤沉默了一瞬,颔首应是。
那头牌高喝道“报官就报官,难道我春风楼是吃素的吗啊”
他话说到一半,脑袋叫眠鲤一剑鞘砸了个正着,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暗中忽然出来了十几人将这些人拖走了,其实眠鲤不是很明白简单的讹诈怎么就成了藐视皇威,但两位郎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但他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大人对两位郎君如此关心了。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像大人。
那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大街上就没了他们的影子。
啪的一声,沿街的窗户被又轻又快地关了起来。一位头发披散的娘子笑道“该亏得春风楼也能有今天和他们同为一级我都觉得丢人总算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头上了”
她身边的婢子为她添了茶水,又拿着梳子过来“妈妈可别笑得太大声,那可是两位煞星呢”
“哎,什么煞星不煞星,那可是两位玉郎君”那娘子抚了抚发髻“要那朵牡丹的那两位郎君可是好心的,一早就看出来那桃夭那贱货不对,还问他要不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