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首,是最该在审时度势之后,也该保留国之傲骨的人。
否则,他大半生在朝在野累积的民心声望,都将因此大打折扣。
许相逢转回眼,半垂的三角眼望向高位上的皇帝。
小皇帝终于是养了两条好狗,也懂得了驱狗咬人。
许相逢垂下眼,敛下眼底寒光,拱手道“老臣对此无异议。”
许相逢低了头。
剩下的人自然也就纷纷附和。
只是这剩余的人里,却有两个附和得很是力不从心。
皇帝看一眼满脸怨气心不甘情不愿地附议的徐开达,默默地撇开眼去,不敢问。
要留使臣在京逗留,其中开销自然是天文数字般的。
而如今国库赤账一堆,正等着西戎的赔偿款来平账,结果自己还非得拖着和谈。
一边是无底洞一样的巨额开销,一边是看不到赔款期限的赔偿款,也无怪乎徐开达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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