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
沐清瑜点了点头。
三个大夫原本以为是要出诊,药箱齐全,还带着药童,结果却只是为了询问。
三人身为大夫,刚开始还表示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
沐清瑜冷笑道“三位看过的病人,今日已经去世,你们不会不知道你们所治的病人是吏部尚书府的夫人吧如今吏部尚书沉于悲痛之中,无遐顾及你们,你们猜,等到过几天,他们会不会以为是庸医害人”
“你”三人大惊失色,继而大怒“我等行医,皆本着医者良心,岂会害人”
“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沐清瑜淡淡一笑“这位沐大人的为人,想必你们也听说一二,这位可是连当初提携他的岳家,都差点害得家破人亡的,何况你们这些与他无亲无故,又无权无势的医者他心情不高兴了,要寻你们的错处,你们谁逃得过”
三人被吓住,其中一人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清瑜道“我也懂些医术,所以想请三位详细说说你们看诊时各是什么情形,或许我可以给你们参详一下,这样即使那位沐大人想要拿你们出气,你们也好有所应对”
三人一听,这话有些道理。
不说别的,一人智短,三人智长。
若是他们单独遇见此事,定然措手不及,茫然无计。
但现在三个人商量一番之后,即使那位沐大人真的过河拆桥,且让他们背黑锅,他们也不至于猝不及防,无言以对。
于是年长的那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最先开口。
他道“我是一个月前被请去给那位夫人看病的,那夫人神色很是憔悴,感觉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体虚之症,我给开了一些温补之药。并嘱他好生休息,静养,因为那病怎么看都不是致死之症。但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没有撑过去”
另一人也开口道“在下姓王,在京城略有薄名。我是十天前被沐府请去给那位夫人看病的,当时那位夫人神情郁抑,我也听说他家公子被流放。她的脉相是忧思在心,略有体虚,脾弱之症。我给她开的是补心气,补虚安神之药”
最后一人沉吟道“我是半个月前被请去给那位夫人看病的,如两位所说,是体虚身弱、气血两亏。但不是因为什么忧思之疾,倒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一般,先天不足。那位贵人府里有府医,我看过他之前的药方,开的药也都对症。我也不敢给她更改药方,只嘱她多静养,可配合饮食补补,看当时症状,活个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没想到,竟然会病亡”
沐清瑜的脸色不大好。
她自发现裴漪的尸骨发黑之后,便一直在查当年之事,那些曾给裴漪看过病的大夫,也都一一问过。
裴漪死时,也是体虚身弱,病重难愈。
所以,沐明远这是故技重施了
三个大夫说完,齐齐看向沐清瑜“姑娘,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你说为我们参详一二,不知可有什么见解”
沐清瑜慢慢地道“你们把脉时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三人皆摇头,他们都只被请过去一次,据说沐府请的大夫每次都换人,似乎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位沐夫人就是体虚身弱而亡。
沐清瑜道“你们没去翻翻典籍,有没有一种症状是身虚体弱,但其实是中毒”
三人大惊失色,连忙摇头“姑娘,此事可不能乱说。就算是真的中毒,那也与我们无关。那些富贵人家的事,我们一点也不想参与,更不想知道”
沐清瑜轻轻一笑,道“所以你们确实知道是有这样一种毒的,对吧”
三人对视一眼,连忙摇头。
沐清瑜之所以让人寻这三人,是这三人行医年数长,见多识广,医术也不错,在京城小有名气。
沐清瑜看着他们,目光清澈,好像能涤尽人内心里所有的阴暗。她道“你们三位在十几年前一样被请进了沐府之中,一样为他们家元配夫人看病。如今是不是觉得这症状和当年很熟悉”
三人再次大惊失色。
没错,这三个人,十几年前,也都是曾被沐明远请到过那时候的沐府里,为裴漪看过病。
沐清瑜的目光有了点逼人之意“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病症,你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三人苦着脸“姑娘,这,贵人内宅府邸的那些事,我们既没有资格管,也没有能力管呀。就算同样的病症,确实有些惹人怀疑。可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沐清瑜道“你们可以做的事倒也不少。相信这是你们接诊这位夫人之后,确实已经回去医书,也知道世上有这样一种毒。但是你们并不准备把它说出来,明哲保身,我能理解。但三位有所不知,十几年前那位沐府的原配夫人,便是我的娘亲”
三人内心震动,此时手足发颤。
一是内心深处想掩埋的是被别人掀了个底朝天,二是这小姑娘的眼神,逼迫力太强,让他们感觉压力重重。
他们下意识地嗫嚅道“这,这,当年那位夫人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