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吃喝玩乐,好像每天都很快乐无忧,那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那一双双盯着他的目光,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做纨绔,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但有人逼得他做不成纨绔,现在,他一样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的初衷从来没有变过。
只是,他的方法却必须变了。
他大口喝酒,很是舒怀畅意,那是因为,他知道大概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正开怀畅饮。
在外面,那是做戏。
即使喝酒,喝的也是苦酒。
当身不由己时,哪怕是想一醉方休,也是奢望
楚景弦难得找到这么放松又这样让他心安的地方,所以,他喝完一坛,又喝完一坛,末了,还把沐清瑜手中才喝了几口的那一坛也拿过去,咕嘟咕嘟地灌
沐清瑜能怎么办
身为一个合格的朋友,自然是由着他放纵一回呗。
左右他拿的酒,就算喝醉了,第二天也不会有宿醉的头疼。
楚景弦的酒量已经算是大的了,可这三坛酒,若不用内力逼出酒意,刘伶来了也得醉。
醉后的楚景弦眼神迷蒙,看着眼前的少女,越看越爱,越看越心动,越看越难以自制,情不自禁地将她拥进怀里,笑得傻气又憨厚
“清瑜,你真好看”
“清瑜,我心悦你”
“清瑜,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你”
“清瑜,我好后悔,那天我为什么不去日照轩如果娶你的是我,多好”
“清瑜,楚昕元就是个混蛋,他那么幸运,却那么蠢。若不是因为你与他曾有婚名,我早就求娶你了。”
“清瑜,这么久来,我不说我心悦你,是怕为难你,也怕世人责难你。因着这五嫂之名,我就不得不等待时机。”
“清瑜,我想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清瑜,那些话一直在我心里,我不敢对你说,我怕说了,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清瑜,等我啊,我一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
“清瑜”
清瑜真好看啊,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生气也不恼,真希望时间一直停在这一刻。
楚景弦心里满满的喜悦,虽然抱着魂牵梦萦的少女,但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他已很满足,不敢再唐突佳人
他现在还一身麻烦,他还得等,他不能让清瑜因为他而置身险地。
沐清瑜做了碗醒酒汤回来,只见楚景弦抱着亭柱,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
她递了醒酒汤过去,楚景弦不接也就算了,还把柱子抱得更紧了,整张脸都贴了过去。
沐清瑜“”
是喝醉酒了身上发热,柱子凉快好醒酒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她把他拉离亭柱,哄“来,把醒酒汤喝了。”
“不,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一坛”
沐清瑜将醒酒汤灌进空酒坛里,递过去,好脾气地道“那你再喝一坛”
楚景弦接过,咕嘟咕嘟。
他还倒翻着摇摇酒坛,一滴也没摇出来,他不满,却露出一个更憨傻的笑容“再,再来一坛”
手一松,酒坛掉落。
沐清瑜眼疾手快接在手里放好,再把他扶到石凳上坐下。
楚景弦歪在桌台上,很快睡着了。
沐清瑜看着醉了睡得跟个小孩子一般的楚景弦,不禁失笑。又摇了摇头,这日子,大概不是他想过的吧
但是,他选择了这条路,再难,也得他自己走。
身为朋友,她所能做的有限,大概就是一个场地,可以让他放心一醉
坐了片刻,她才道“你家主子已经睡了,把他送回去吧”
小亭外某处,似有个身影一僵。
他们暗中保护主子,好像没有露出丝毫行迹,沐姑娘怎么知道的
是诈他吗还是猜测
正想着,沐清瑜的目光已经看向他的方向“再耽搁,天可就亮了”
天若亮了,他再要把主子带走,可麻烦多了。
至于沐清瑜是怎么发现的,也许是主子说的吧。
景一出现,去扶楚景弦。
就听沐清瑜的声音又响起“你们的人都撤走吧,这里不需要保护”
景一背脊微僵,景三奉命在这里保护,他是知道的。
但说实话,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景三在哪儿。
他们身手都差距不大,一个潜行隐藏,另一个即使知道在哪儿,但要对方不露面,也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但是,他首先被沐姑娘发现,景三也被发现,这沐姑娘,不简单啊
他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点头了。
叫出景三,两人一起把楚景弦搀扶着弄走。
这时,外面已经敲起了五更梆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啊,睡是睡不成了,所以,沐清瑜就没睡,她干脆盘膝坐下,打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