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成分,你觉得研制解药还会远吗”安泞问冯希芸。
冯希芸似乎动了动眼眸。
她根本接受不了,安泞说的一切。
她无法接受。
她被安泞踩在脚下碾压
她一直以为她够聪慧,她的医术够高明,她一直以为她比安泞差不了多少。
现在才知道。
原来差了这么远
她甚至开始怀疑,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安泞,到底是不是人
她崩溃了。
那一刻身体仿若突然没有了力气,全身瘫软的被两个侍卫架住,才能够勉强没让自己,摔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本想着让你早点死了一了百了,本宫也难得浪费时辰在你的身上,可你冯希芸,真的太不知好歹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宫便让你亲眼看看,本宫到底是怎么把高梓烨医治好,你又是怎么被自己的聪明而逼上死路的”
“不,不”冯希芸摇头。
她不想看到。
不想看到安泞什么都得逞。
不想看到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冯希芸尖叫道。
这次真的,不想活着了。
不想自己或者就是个耻辱,就是个笑话。
本以为自己能够报复,能够算计得了天下人。
却反而被,安泞侮辱到了极致
她接受不了她这般溃败的自己。
接受不了这般,惨败的人生。
安泞对冯希芸的崩溃,充耳不闻。
她沉下心,拿起砚台上的笔墨,看是一点点严谨而又认真的书写下,解药的方子。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辰。
安泞放下了笔墨。
她拿起那张药方,走到了冯希芸的面前。
冯希芸不想再看到安泞。
一眼都不想看到。
她接受不了她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她接受不了安泞在她眼前这般的耀武扬威。
安泞把那张药方放在了冯希芸的面前,“解药是这样配制的吗”
冯希芸闭着眼睛。
她不想看。
不想目睹了自己的耻辱。
她宁愿自欺欺人。
安泞却完全没有给冯希芸自欺欺人的机会。
她好听的声音,一字一顿不缓不急的,把药方说了出来。
冯希芸想要捂住自己耳朵,被侍卫狠狠的桎梏住。
就这么,全部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安泞的药方。
和她的解药药方,如出一辙。
冯希芸彻底崩溃了。
她终究没有斗得过安泞。
她终究i像个笑话一般,在安泞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当年白墨婉的落败,她还曾一度对她嗤之以鼻。
她在想,白墨婉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在手握重兵的情况下,还栽到了安泞的手上,她要是有白墨婉这般的实力,皇后之位早就被坐得稳稳的人,哪可能还有他人的份儿,哪可能会落在了安泞的手上。
现在果然是她,自不量力。
她根本就不是,安泞的对手。
她最后只能落得,惨不忍睹的下场
冯希芸又笑了。
这次,笑得痴痴颠颠
心智上的彻底崩溃,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
安泞觉得够了。
她从未有过折磨人的嗜好。
也没有任何想要杀人的。
当然冯希芸是特例。
她把药方子递给了军医,“你迅速熬制出来。”
“是。”军医连忙接过。
虽然有些惊吓今日娘娘不同往常的暴戾,但因为知道了来龙去脉,就惊吓变成了崇拜。
娘娘不经医术高明,还是智谋过人。
他们想都想不到,苍国太子会是冯太医投毒。
军医匆匆离开。
安泞从谢若瞳手上拿过那把匕首。
谢若瞳微怔。
一瞬又恍然。
安泞是想要亲手结束了冯希芸的性命。
像冯希芸这么恶毒残忍的人,不亲手杀了她,都难以泄愤
然而下一刻。
安泞却把匕首直接给了冯希芸。
她说,“自我了结吧”
终究是不愿让冯希芸染脏了她的手,她不配
冯希芸眼眸微动。
眼眶中全部都是血渍
几乎已经完全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样了。
她手上拿着匕首。
侍卫也在安泞的眼神下,放在了冯希芸。
冯希芸顺势摔落在了地上。
哪怕全身此刻痛到极致,她仿若也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的眼眸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手上的匕首。
看着上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