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月儿从外面回来。许是渴急了,月儿踮脚够水杯的时候不小心把旁边的小食盒子给扫了下去。”
“我无意间瞧了一眼,见她弯腰张手一捞就把盒子给接住了,一粒花生米也没洒出来。我当时只觉得她手脚麻利,竟未曾往这一层想。”
安行舟眉心一跳,立刻埋头思索。
这妇人来得蹊跷又巧合。
夫人每隔几日要去菜市场买些荤菜给月儿补身子,那妇人便是在菜市场门口捡回来的。
说是不肯让大伯哥当掉自己唯一的嫁妆,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在那。
夫人看她受伤流血,便带回来给上药给饭吃。
这妇人便哀求夫人收留,说她受够了兼祧的屈辱,不要报酬,只求饭饱足矣。
此时仔细想来,竟是漏洞百出。
她为何住在县衙却选择何息事宁人难道真是因为家丑不敢外扬
当时全仗着那一身伤把人的注意力局限住了,她说什么,夫人便信了。夫人再来跟他说起的时候,他也信了一半。
住下来后又因她带伤也要抢着做活,话少人勤快,让人挑不出错处。
结合收到熠王密函,上述太后薨逝之事,让他注意政敌对他下手。前后也不超过三天。
他以为所谓的下手是谋害性命,所以无事不外出。
此时竟然惊出一身冷汗,默默抬头看了一看戚氏和女儿。
如果,他们不是直接取他性命,而是搜集情报以妻女要挟他反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