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
“什么阿言有心上人”
景晁一改一摊烂泥的懒散样子,立刻坐正了,伸手把爱徒拎起来,笑眯眯地拍拍他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文渊,来来来,坐在为师旁边,展开说说。”
手肘支在小桌子上托着下巴两眼冒精光地看着只挨了个边边虚坐的凌睿暄。
“咳”凌睿暄清了清嗓子,偷偷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景韫言。
“看他做什么看我”一巴掌过去,金冠从这头歪到那头。
“我先声明啊我没有证据”
凌睿暄眨巴眨巴眼睛,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
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哎呀好好好”景晁的眼睛越来越亮,嘴里的笑容越来越大。
“煜恒”司曜两眼放光地靠近景韫言,小声嘀咕,“文渊说的可是真的”
在座哪个不是耳力惊人,那压低声音有啥用,该听见还是得听见。
“突然有点想转投太子麾下是怎么回事。”景韫言冷冷开口。
“好好好垣县是吧司曜,去去去,赶紧给我收拾行李备马,咱们现在就走我要去看看儿媳妇”
景晁激动地一拍桌子,说着就要伸腿穿鞋。
“师父,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景韫言淡淡地看着那个兴冲冲的老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嗯,我就跟那舒姑娘说我是你爹,我要去提亲”
“行啊,去吧。师父,我看好你。”
景韫言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起身抚平袍子,退到一边拉开凳子优雅地坐下,翻了一个杯子倒上茶慢慢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