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问道“是何策也”
郭图说道“麴义现在落败,辎重俱被公孙瓒所夺,冀北他是待不了了,定然要返回州内,明公可去檄一道,,对他厚加抚慰,并许以官爵,然后召他来邺。图料麴义接到明公的檄令后,定不会生疑,会来邺县谒见明公。待其时也,其纵悍勇,也不过是虎兕入柙,屠之易也。”
袁绍想了一想,露出笑容,夸赞郭图,说道“卿良策也”
得了袁绍的称赞,郭图精神更加振奋,说道“明公,杀了麴义之后,不仅其精兵可为明公所用,且张飞燕闻之,必然惊骇,彼时明公再趁机挥师往攻,其定然望风披靡也是张飞燕,也可就此一举灭之”
袁绍抚须,点头说道“卿此言甚是有理。”摸着胡须的手突然停下,话头也停下,脸上显出了沉思之色。
郭图察言观色,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便试探的开口,说道“明公若是同意图之此策,图以为事不宜迟,给麴义的去檄,这两天就可送出。”
袁绍说道“且慢。”
郭图打点精神,说道“明公”侧耳做好了倾听的预备。
袁绍说道“公则啊,公孙瓒虽然必死,可荀贞之现下领兵屯驻颍川,挟持朝廷,却已是我南面之大敌也麴义纵有种种不是,毕竟是员猛将,他日讨伐荀贞之,或可得用,今如杀之,岂不可惜”
郭图哂然,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明公,图斗胆之言,荀贞不足忧也。”
袁绍说道“公则,何出此言”
郭图说道“明公,图昨日刚接到了一个旧友的一封来信,正打算禀与明公。”
“什么信”
郭图转述他那个在阳翟的朋友此信中内容,说道“图之此旧友,现在阳翟,他信中言道天子与朝廷迁到许县后,他常闻杨彪等诸公之名,然却甚少闻荀贞之名。明公,许县离阳翟才多远距离中间不过隔了一个颍阴,百里之远,可荀贞之名,居然就阳翟现下鲜闻之。敢问明公,这是一个执政朝中的录尚书事、车骑将军该有的声名么由此观之,荀贞在朝中实是根基尚浅,威望不足啊什么录尚书事、什么车骑将军,均是有名无实罢了。是以,图敢断言,荀贞在朝廷绝对是站不稳脚的,纵是当下,其势若鲜花着锦,不能长久矣。”
袁绍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说道“卿友云其名在阳翟鲜少与闻”
郭图说道“是啊,明公。”冷笑一声,复说道,“明公,荀贞迎圣上和朝廷到许县,想来当时,他定是以为颍川为其家乡,迎了圣上和朝廷到许以后,他能够凭借地主之利,而掌控朝权,却以图来看,他就是不自量力他也不想想,朝中诸公,哪个不是累世簪缨太尉杨公,其族如明公之族,亦四世三公也;司徒赵温、司空张喜诸公,亦俱族声远振。他荀贞就算是立下了勤王之功,又有何德,能让朝中诸位的公卿重臣甘居其下倘若这录尚书事,就如今之此大将军,由明公来做,自是众望所归,荀贞,一亭长、啬夫尔,他凭什么明公,以图之见,这就是所谓的蚍蜉欲撼大树也是以图以为,荀贞不足忧”起身下揖,说道,“明公,图,敢献平荀贞之策。”
袁绍问道“是何策也”
郭图说道“待杀麴义后,明公先灭公孙瓒,再破张飞燕,尽收二人之兵,已雄据幽、冀、并三州,继兵分两路,一攻兖、青,一攻颍川,凭高屋建瓴之势,檄朝中群臣以应,讨灭荀贞,无异唾手”
袁绍听得心潮澎湃,拍案说道“卿此谋,善哉好,就按卿意我明天就传檄召麴义来邺。”
“明公,杀了麹义后,讨灭公孙瓒此事”
袁绍焉会不知郭图心思,笑道“这桩功劳,便给卿与淳於琼去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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