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染病、卧床不起,而今观之,明公气色红润、精神旺盛,又哪里有染病的样子了身为下吏,却诅咒长吏染病,逐之尚嫌轻也若我是明公,当斩此恶吏。”
荀贞面色不变,微微一笑,说道“门吏却非妄言。”
“噢”
“我本是染病在床,然闻君大驾光临,非常欣喜,病竟为之一轻。”
“。”龚茂没想到荀贞这么“厚颜无耻”,一时无话以对。
“我闻门吏言,说君是奉方伯之令而来,不知方伯的檄令何在”
“方伯并无檄令,只是口述了几句话,令我转达给君。”
“什么话”
“方伯说贵郡郡丞李君一向清正有德,遣吏刺人一事,或许是受他人诬陷。”
荀贞不等他说完,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方伯之意,我已知矣劳烦君为我传话了。”说着,就要起身。
他这分明是一副要送客的架势,龚茂惊愕地说道“明公这是什么意思方伯。”
荀贞已站起了身,再次打断他的话,问道“对了,方伯遣君来给我传话,不知这几句话是公、还是私”
“有何区别”
“如是公事,我会传公文给方伯,再细述一遍李鹄遣吏刺李骧一案;如是私事,我会写信一封。”荀贞此前已令主簿尚正给州府送过一道“李鹄刺李骧”的公文了,所以他说“如是公事”,他会“再细述一遍”。
龚茂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这次来魏郡是私下里来的,并非是受王芬之令而来,如果荀贞真给王芬去一道公文或一封信,让王芬知道他“扯着虎皮作大旗”,在外头打着王芬的旗号干私事,以王芬的脾气,他自知定然落不了好去。因未料到荀贞这么干脆,会来这一手,他楞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道“既非公,也非私。”
荀贞已经绕过案几,下到了堂上,闻得他此话,故作惊讶,说道“此话何意”
“,我实非是受方伯之令而来。”
荀贞幡然变色,斥道“既非是受方伯之令而来,却为何妄言哄我”
“这。”刚才是门吏吞吞吐吐,这会儿轮到龚茂吞吞吐吐了。
荀贞作出一副大怒的样子,挥了挥袖子,不再理会龚茂,径往堂门走去,快到堂门处,他停了下脚步,回头对龚茂说道“君适才言吾府门吏该斩,吾府门吏虽鄙,却亦不如君也君身为下吏,却擅用长吏之名号招摇撞骗,更该斩也我会将此事告与方伯的。”
龚茂如遭雷击,坐在席上,呆若木鸡地看着荀贞出到堂外,扬长而去。
1,州郡记,如霹雳;得诏书,但挂壁。
“今典州郡者,自违诏书,纵意出入。每诏书所欲禁绝,虽重恳恻,骂詈极笔,由复废舍,终无悛意。故里语曰州郡记,如霹历,得诏书,但挂壁。”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