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两败俱伤。
如今有个新晋祖神也盯上了祂,只能说再好不过,最好的结果是三方斗罢,自己最后收场,能把神农氏也收掉了是更好。
只是既然放了药祖归零,这怕是有些想得太美了。
退而求其次,药祖去斗祟阴,斗新晋祖神,接下来自己要对付的,只剩两个人。
“见傩之意……”
是谁来着,谁能做到
很奇怪,思来想去,紫宠竟也想不到有谁可以主动见傩。
若说是见名,紫宠心里头倒是有个人选,该只有圣奴徐小受或有这般可能了。
傩的话,怎么想与徐小受都联系不大
“有些古怪……”
眉头越皱越深,紫宠感觉自己忽略掉了些什么,但注意力又不免被北域的神亦吸引过去。
这才是正主!
这才是大敌!
或者说,神亦本身不可怕,三界神亦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神亦手上拿着的那颗金舍利子。
“天命之人……”
一世一天命,气运钟一身!
这道理,圣祖由圣入魔,历过沧海桑田,自是懂得。
十祖之中,谁不曾是那一时代的天命之人呢
这炼灵时代,由圣魔一力推之,将气运蓄满、引爆,自然是可以推出一个足以封就归零祖神的天命之人的。
魔祖早早便锁定了那人是谁。
天生命格,有怨佛陀,其金舍利子有祖神命格之效,却不受自己影响。
于是多番指引,将之引来十字街角,成功令其“镇压”自己,好徐徐渗透之。
不曾想,天命之人的命格,自己看似牵扯住了。
天命之人,却好似从一开始便不可能被找到、被镇压,因而应运而生的,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八尊谙!
只能叹一句,时也!命也!
好在八尊谙封祖归零出局,但有怨的命格却仍旧不可小觑,这一枚金舍利子魔祖图了许久,终究还是落到了他人手上。
“神亦如今固然力馁,但若逼进,则其必吞舍利子封祖,战力绝不容小觑。”
“若与之对抗,徒耗心神事小,被药祖趁虚而入事大,需以迂回之策破局。”
怎么破
解铃还须系铃人。
神亦只逞匹夫之勇,这便是最好的弱点。
只要将祸水东引,引到别处之上,譬如药祖,待得神亦一身精力用完,便无人可以对付自己了。
这是原本的计划。
如今看来,药祖要对付的人,好像有点太多了,若是被彻底压死,反而局势要大乱。
那么……
紫宠侧首一眺,视线落到了死浮屠之城外。
却是丝毫没动那座处处彰显着异常的“圣宫大阵”,相反看向了阵外一女,无声自喃:
“至生魔体、至生魔体……”
“生之炉鼎,魔之守望,且观你如何造化。”
……
“唔……”
生浮屠之城外,泪汐儿悠悠转醒,只觉脑海如针扎般疼,忍不住伸手捧住脑袋。
很明显,这是被人攻击了。
可记忆好似断档,根本记不起来方才发生过什么,只好像看到一道身影出现,飞速掠进了十字街角大阵……
之后,便完全没了印象。
起身后转眸一扫,不远处几道身影同是如此,刘桂芬、姜呐衣昏迷不醒。
倒是那巫四娘,不知何时,竟也醒过来了。
她正匍在地上,身子抽搐,双目禁闭,好似体内力量紊乱,境界波动十分异常。
时而太虚。
时而宗师。
时而竟有圣力翻涌,分明企及了半圣,乃至圣帝之境。
有古怪……泪汐儿一双神魔瞳,对祖源之力无比敏锐,分明瞅见巫四娘体内有大量祖源之力涌出,快速汇于她禁闭的双目位置。
“呃呃……”
匍倒在地的巫四娘痉挛着,生着疮孔的脸庞艰难抬起,双目勉强挤出了一条缝,声音沙哑:
“汐、汐儿姑娘,能拉老身一把吗”
她艰难抬起右手,像是溺水之人,试图得到一次援助。
泪汐儿却敏锐捕捉到了,其目下闪过一抹红芒。
谁对她动手了
为何要对她动手
她体内那股磅礴的神性之力,又是从何而来
在自己昏迷,记忆断档的这段时间里,她发生了什么,这里有人来过
“不可靠近……”
太古怪了。
早在之前,泪汐儿便瞅出来了。
不止巫四娘古怪,刘桂芬、姜呐衣,都不像是正常人,甚至不像是人。
加之如今徐小受在十字街角对付北槐,分身乏术,神亦不在身边,远在北域。
自己为至生魔体,牵一发动全身,若有神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