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八尊谙的剑我言传身受,是否意味着他也能一步……至少,半步归零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敌,迄今无人关注到他。
他藏得比道穹苍还深,又到底想图个什么
难受,莫过于此!
明明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一个道、一个徐,等着拿剑捅自己,祟阴还不得不往前冲。
祂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就算拼到死,也是在为这徐道这一对狼狈为奸组合开路,是他们的先锋大将。
偏偏,退无可退。
冲锋还有一线生机,束手就擒真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无知的神农百草第一个就想弄死自己。
“啊啊啊!”
祟阴牙都要咬碎了。
祂清醒的沉沦在这盘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任人摆布,走上既定的线路。
祂多么希望药祖能聪明一点,看到藏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个真正的脏人。
可这个时候去跟药祖说,药祖不会信,药祖会只会摇头发笑,眼神轻蔑。
祂多么希望药祖既然这么愚蠢,索性再愚蠢一些,将祂的道让给自己,不要挣扎了。
可自身堕入如今现状,本质又源于那同为脏人的神农百草,于神战之后布局迄今的深远算计。
前狼后虎,豺豹环伺。
独独自己,自诩神之遗迹复苏,深谋远虑。
为长远计,还主动介入圣神大陆这滩浑水,企图分一杯羹,却落得如今下场。
想来,竟是可悲又可笑!
“为何”
“为何!”
祟阴愈想愈气,有苦吐不得,狂躁得无以复加。
祂恨不得五域祖神,个个都化作神亦,哪怕是封祖的神亦。
祂宁愿站着被霸王一棍敲死,也不想跪着忍受这般钝刀剌肉的酷刑。
生不如死!
诡诈之徒,尔等,不得好死!
……
“归!!!”
鬼佛界,祟阴突然暴躁,发出一声刺耳嘶鸣。
五域各地力量、法宝,化作能源被纳入其体内术种,不多时,连血世珠都出现到了祂手上。
嘭!
桂折旧址处,空间炸碎。
里头一道身影正在惶恐挣扎。
正是此前拦截过北槐进场,却被一击打退,之后顺势遁离战场的七树大帝。
七树大帝,本为血树之灵。
早在神亦追逐魔祖之意时,眼瞅着同为虚空岛圣帝的烬照老祖、魔帝黑龙,不由分说出动阻拦神亦,他便知晓……
什么圣帝
不过只是套着个漂亮名头的奴隶罢了!
虚空岛这座囚笼,困住了足足五位圣帝的一生,如今看来,却也是护住这五只笼中雀。
当真正大局到来时,破笼而出的鸟儿早已迷失方向,可当连鸟儿都不知道是谁的那位主人一呼唤时,它们还是得扑火而去,献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微光。
烬照老祖、魔帝黑龙,是魔祖的后手。
我呢
血世珠由自己亲手指引,几经周转,夺了五大绝体之三的性命,拼凑成了一具强大的肉身,到头来却没能为自己所用。
那么……
从始至终,这指引,真是自己在指引吗
七树大帝不甘!
满满的都是不甘!
他不愿意承认,自我的一生,原来都是不明不白的一生,全活在祂人的影子之下。
可他的存在本身,除了是那一位的绿叶,还能衬得了点什么,还能做得回一次主角么
“给!我!过!来!”
奋力挣扎之余,恍惚间七树大帝瞅见了遥遥处那张目眦欲裂的面孔。
短暂时间内,他脑海里闪过了许多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画面。
有树、有珠、有弓、有人……
这才凑成一个传说,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一时代的主角。
从来,我只是物。
术祟的光芒稍隐,妖化修行,一晌贪欢,已是侥幸。
而今,祂要归来。
这梦,也是时候该醒了。
“嗤!”
撕裂声间,七树大帝闭上双眼,只觉天旋地转,顷刻被碾成碎片。
作为“人”的身灵意,以及千百年修出的境界,通通清零。
他……它化作七道血色流光,汇入祟阴体内。
“轰!”
于是乎,鬼佛界上空,气浪一滚。
世人再望去时,只见远古传说印证成了现实,那术祖祟化后的姿态,分明已从古籍图本上,跃然而出。
血色骷髅神座之上,祟阴傲然而立,抱胸睥目,一手托天,一手指地,一手端持血世珠,一手虚握邪罪弓,腰背上七株血树扎根,树冠葳蕤,垂吊幽灵尸骨,通联各界众生,尽现狰狞妖异之美。
“术祖……”
“不,祟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