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转身走进厨房。
明镜冲了个凉水澡,感觉好多了。
她之后服了解毒丸,但这春药实在太烈,解毒丸也不行,明镜一直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抵抗。
现在不用面对任何人,明镜不用再强装镇定。
她倒在床上,手背、脖颈上青筋暴突,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呻吟声从她嘴中溢出。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明镜爬起来,盘腿而坐,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祖,弟子知错了。”灯光下,少女面色苍白,秀气的额头上冷汗滚落。
她面色似乎在挣扎,陷在一段令她十分痛苦的回忆中,她想抽离、想忘记、却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拽着她,将她拖入无底的深渊。
“阿雨阿雨。”温柔的呼唤从遥远的回忆中袭来,她整个灵魂为之一振。
谁在叫她
不、她不是阿雨,她是明镜,寂月痷的明镜。
少女拼命的摇头“滚滚啊,从我的世界滚出去。”
“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她艰难的从口中念出。
“我不是阿雨,我是明镜。”
少女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目光朦胧“情者,虚妄之事,不实之法,乃众生心中之业力所为,故有情生。”
所谓近者则喜,远者则淡,得之则喜,失之则忧。
我好者则喜,我恶者则忌,益我者则善,损我者则恶,故情之生,妄也
未曾有得、未曾有失。
不知来处、亦无去处
少女喃喃着陷入沉睡中。
韩素文推门进去,看到床上大汗淋漓的少女,惊了一跳,慌忙端着姜汤走过来。
“小姐”
明镜无知无觉,湿透的头发粘在额头上,精致的小脸有种病态而柔弱的苍白。
小姐素来是温柔强大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打倒她,一切的困难被她从容微笑间化解。
在她心中,小姐是无所不能的。
而此时,她看到少女虚弱的躺在大床上,面色似有痛苦的挣扎,心猛的一揪。
原来小姐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会疼、会生病,会难过
“小姐,我们把姜汤喝了。”韩素文小心翼翼的将姜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明镜没有吐出来,只是人却始终没有醒来。
伸手摸了摸额头,似乎有些发烫。
韩素文赶忙拿了冰袋裹了毛巾敷在明镜额头上。
明镜走入一片虚无的金光中,那金光刺的人几乎睁不开双眼。
金光中佛祖宝相庄严,慈悲万物。
“佛祖,请指点弟子。”
“万事皆有轮回,因果循环,自有定数,着相于无情,是复着相。”
“俗世道场、红尘炼心,只有堪破情之一字,跳脱轮回,才得解脱,终证菩提。”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阿弥陀佛。”
明镜缓缓睁开双眼,韩素文趴在床边睡着了。
清晨六点的阳光清润柔和,裹挟着微风轻轻吹拂着纱帘。
明镜怔然片刻,韩素文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看到明镜立刻问道“小姐,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昨晚您发烧了,可吓死我了。”
“麻烦文姐了,我已经没事了。”明镜起身下床,面色虽还苍白,但已无大碍。
明镜收拾一番,提着收拾好的行李下楼吃饭。
明尘和明提知道她今天要去江州,一早就乖乖的坐在餐桌前等着她。
明提蹙眉看了眼明镜“二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明镜摇摇头“我要去一星期,这几天你们在家听文姐的话。”
两人乖乖点头。
明镜吃过饭提着行李出门,曲飞台正倚着窗边发呆,耳朵上挂着耳机,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刻站直了身子。
明镜看到那立在晨光中的少年,怔然了片刻。
少年踏着满地阳光走过来,顺手接过明镜手里的行李,轻松的说道“走吧。”
明镜看着他“你吃早饭了吗”
曲飞台愣了愣,摇头。
明镜转身开门进屋,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里边放了两个豆沙包,一个煮蛋,还有一瓶温热的牛奶。
曲飞台更愣了,门内探出一颗小脑袋,明尘笑嘻嘻道“曲哥哥,加油。”
曲飞台看看手里的早餐,再看看已经走进电梯的明镜,嘴角微微翘起,抬步走了进去。
这种做朋友的感觉让他更舒服、更自在。
反正明镜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任何人。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这辈子时间长着呢。
咬了口豆沙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