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说“不是魔物,不是”
圣女举起手杖,坚定地说“我以我对花神的信仰起誓,花神以花现身时,是手杖上的深绿藤蔓,三瓣血花的形象”
圣女手杖上的藤蔓是花神的象征,这是芙仁郡人尽皆知的事。
他们把那奉为圣物,不容一点质疑和扭曲。
手杖再次指向笼子里的花,“这个畸形,不是魔物是什么”
她气愤地说“你还还将它带到花神殿,什么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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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是被魔物污染了吧”
“把魔物带到花神殿前,是想控制最虔诚的信徒吗”
“滚啊太嚣张太可怕了”
圣女的手杖出其不意地刺向凌霄花。
那手杖曾把巨大的死手轻而易举地制住,铁笼在手杖面前如薄纸,不堪一击。
手杖崩碎铁笼,直直刺向那朵血红的花。
带回来这么久,凌霄花一点没长大,藤蔓还是二十厘米长,血花还是只有鬼生的手掌心大,小小的静静的。
惨白的手握住那根手杖,手背上黑色纹路凸起。
那根手杖被紧紧握住,再也无法前进一步,接着被反手后推开。
少年眉目狠厉,“你胡说”
“哐当”
铁笼子不知道被谁一脚踢倒。
“他竟然反抗圣女他就是魔物爪牙”
“快把这该死的魔物碾碎”
“把他们赶出去不能污了花神的眼”
祝双双惊慌地伸手阻拦,“别踢啊别踢”
“小道士,快去捡起来怎么回事啊”
事情太突然了,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一个个惊慌又莫名难受。
说是要他们侍养这些花,其实只是放在房间,每天浇一点圣水,不像养鬼朋友那样有感情。
可是,他们两个一直记得,那天傍晚在黑泽里,少年把这株花抱回来时,满脸污泥也遮不住的光。
他们从来没见他那么高兴过。
他一定非常喜欢这花。
而这花此时正被无数人踢来踢去。
祭拜的这十多天,他们深知这些人对花神的信仰有多疯狂,深知圣女的地位有多高,也就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绝对不会容忍对花神的一点不敬和玷污。
没有其他玩家帮他们,两人也挡不住疯狂的信徒。
那笼子被踢来踹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宿推开圣女,在推推嚷嚷中去追他的凌霄花。
“你不配信仰花神”
“你不配跪拜花神,快滚开”
“怎么让你跪拜了花神这么多天,我还给你占位,啊,请花神恕罪”
笼子被踢到宁长风脚边,宁宿抬头看向他。
这个最早开始祭拜花神,已经成功成为花神信徒的人,垂落睫毛看他良久,“如果圣女所说的是真的,你这是对花神的大不敬。”
铁笼又被踢出几米。
少年怔愣地看着那个满是鞋印的笼子滚远,眼里空白一片。
几秒后,一条白绫飞向铁笼紧紧地将它包裹着,同时卷飞周围一圈几百人。
“滚开”少年苍白的脸上漫上一层黑气,桃花眼上染上一层戾气。
他一手抱着笼子,一手举着窜天白绫,轻声说“祂不是魔物。”
圣女举起手杖,正要下令时,野南望带人匆匆赶来,“住手住手”
“都是误会啊,这圣花是在神眠之地找来的,那么多花侍看着的,怎么是魔物呢”
圣女说“你觉得我会害他吗这就是被污染的魔物,不仅会害别人,他也会被它害死的”
宁宿再一次“祂不是”
野南望说“这样好不好,让他重选圣花,这”
“我就要侍养祂。”少年打断野南望,漆黑的双眼看向圣女,再一次说“我就要侍养祂,除了祂不侍养任何花。”
“不是你说的吗花侍想侍花,没人能拒绝。”
现场非常安静。
圣女问“即便他是魔物,你也要侍养”
宁宿坚定地说“祂不是魔物,他是我从黑泽深处带出来的,是我要侍养的花。”
祝双双说“都说黑泽是圣地,圣地里长出来的花怎么可能是魔物,圣女质疑说它是魔物,不是在质疑圣地吗”
苏往生说“说神眠之地长出魔物,就是说神畔不干净,是谁在对花神大不敬”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神畔怎么可能长出魔物”
“不是说黑泽都是感受到神的气息,生长出来的圣花吗”
“可是,圣女说的是不会错的。”
“对,圣女可是真正见过神的人。”
“好。”圣女收回手杖,“花侍要侍花,没人能阻挡。”
她看起来并不是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