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她们忽略的忻贵人身上:“臣妾知道了,定是皇上有了新妹妹,便把臣妾这样的旧人给抛在脑后了。”
皇帝被柳清菡这一眼看的心神一荡,面上却是哭笑不得:“就你狭促,就算朕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不然回头朕的养心殿还不得被你用醋给淹了”
不得不说,对于柳清菡娇嗔痴缠的模样,皇帝心里极为受用,并且十年如一日,不曾腻过。
忻贵人瞧着柳清菡同皇帝和太后相处的模样,心中打着鼓,又见皇帝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心里更是有些酸涩,她昨日才经了人事,在床笫间同这样有威仪气概的男子缠绵,心中正是存在着幻想的时候,谁料从一进来,这个男人的视线就再也不属于她,反而落在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年纪尚小的她一时忍不住情绪泄露了出来,这才被柳清菡提了一句。
这会儿忻贵人见皇帝的话题又要离她远去,忻贵人鼓足了勇气,踩着并不熟练的花盆底上前走了两步:“臣妾戴佳氏,给太后娘娘请安,淑贵妃娘娘安好。”
她这一出声,皇帝似乎才想起来自打进来后,他还未介绍过忻贵人,抬手叫了忻贵人起身,对太后道:“皇额娘,这是儿子新纳的贵人,戴佳氏。”
太后仔细打量了忻贵人一眼,:“长得很是标致,日后好生伺候皇帝。”
身为太后,她是不必给儿子的小妾送见面礼的,但柳清菡就不一样了,和忻贵人同为“姐妹”,若是不送东西,难免不好看,所以她做出一副纠结的模样,想了半天,不舍的把头上的一支簪子取了下来:“今儿个本宫出来的早,也不知”
她突然话一转弯儿,笑了笑:“罢了,这支簪子就当是本宫送你的见面礼了。”
小小的一支簪子,是白玉材质,虽然不是太过珍稀,但上面的莲花纹路雕刻的栩栩如生,很有特色。
正当忻贵人笑着准备双手接过簪子时,皇帝视线一凝:“这簪子,不是你的爱物么,怎么拿来送给忻贵人了”
皇帝之所以能够记得这支簪子,不过是因为柳清菡十日里有五日都在戴着它,出现的频率之高,让皇帝想记不得也难。
柳清菡倏然有些脸红,她低了低头,不好意思道:“是,这支簪子,还是臣妾初次侍奉皇上后,您赏赐给臣妾的,臣妾多年来一直爱若珍宝,只是今儿个臣妾并不知道所以就没给忻妹妹备下见面礼,只好用这个充充数了。”
她身上这么多的首饰,哪里就非要是这支簪子了,不过是她故意的罢了。
这话一出,忻贵人顿时有些尴尬,一时进退两难,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皇帝似有感慨,想起了许多往事,回过神来,便起身重新把这支簪子给簪到了柳清菡头上:“既然是你的爱物,自然不宜送人,至于见面礼,回头再挑别的送忻贵人就是了。”
“这”柳清菡颇为犹豫。
忻贵人忙道:“皇上说的是,就算贵妃娘娘要把这簪子给臣妾做见面礼,臣妾也是不敢收的。”
柳清菡这才放下了心,冲忻贵人笑道:“那只好委屈妹妹了,不过你放心,本宫给你的见面礼一定比这支簪子要好。”
皇帝出巡并不代表着就不用处理朝政,反而更加忙碌了,没陪太后一会儿,就起身走了,忻贵人也极为有眼色的告退。
等画舫里只剩下太后和柳清菡,太后沉沉道:“不过一个新人罢了,你又何必做出这副样子来试探皇帝。”
柳清菡脸上闪过一抹慌乱:“臣妾”
太后抬了抬手:“哀家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只是你如今是贵妃,忻贵人不过一个贵人而已,对你造成不了什么威胁,这般急着给忻贵人一个下马威,传了出去,旁人只会说你不能容人。”
柳清菡咬着唇,露出一抹苦涩:“臣妾不能不担忧,忻贵人年轻貌美,不过二八年华,臣妾早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又不及忻贵人能给皇上带来新鲜感”
“哀家原还夸你是个聪明人,看的明白,一转眼就被蒙蔽了双眼么忻贵人貌美又怎么及得上你这张脸虽说你伺候皇帝也有十年了,可皇帝是个念旧的,不会因为旁人就忽略了你,你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太后意味深长的教导,让柳清菡感激不已:“臣妾知道了,多谢太后点拨。”
“罢了,想必你这会儿也没心情陪哀家游湖了,先回去吧。”
瞧着柳清菡扶着宫女的手上了甲板,乘了小舟离开,太后倏然叹了口气:“淑贵妃,还是得调教。”
喜善给太后垂着腿:“淑贵妃平日里行事很是沉稳,怎么今儿个就”
太后轻嗤:“女人么,都是嫉妒心在作祟,今儿个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嫔妃在这儿做了这样的事情,哀家的训斥是少不了的,不过是淑贵妃,哀家才能耐着性子教导一二。”
喜善笑道:“奴婢不解,还请太后解惑。”
太后翘起带着护甲的小拇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博吉利做了永琋的伴读,就等同于整个钮祜禄氏都和淑贵妃母子绑在了一条船上,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