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您了,真的。”
和敬公主背对着永寿宫的大门,她一听见柳清菡说出这句话,当即就笑了,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本公主就知道,柔娘娘善解人意,那与皇阿玛说情一事,就有劳柔娘娘了。”
柳清菡余光瞥见皇帝的身影,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身子陡然一阵无力,膝盖就软了下去,看着就像是她在给和敬公主下跪一样。
皇帝脸色黑的不成样子,他大步跨上前,有力的臂膀揽起柳清菡,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怒气十足的质问奴才:“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不知道柔妃才生产完,见不得风”
奴才们跪了一地,紫罗哭着道:“皇上容禀,不是奴婢们不劝,是奴婢们实在劝不住啊,公主跪在外面来给娘娘赔罪,娘娘心下惊骇之余,硬是撑着身子出来见公主,生怕哪里怠慢了公主”
“赔罪”皇帝嘲讽道:“和敬,你这是赔罪的样子吗依朕看,你不过是欺柔妃性子软,才无所顾忌,在永寿宫仗着你嫡公主的身份耀武扬威。”
和敬公主对上皇帝黑如锅底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刚刚的威风丝毫不见。
柳清菡弱弱的喊了声:“皇上,您别这么说公主公主来给臣妾赔罪,已经是极有心了,只是臣妾万万不敢受了公主的礼”
“你是她的庶母,是长辈,有何受不得的”皇帝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纵使这会儿柔妃替和敬遮掩,他也只会越发觉得和敬跋扈。
和敬公主原还缩着头,一听皇帝这话,当即不服气道:“皇阿玛,儿臣的长辈只有您,皇玛嬷和皇额娘,柔妃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妾室罢了,也配当她的长辈
柳清菡的唇肉眼可见的有些颤抖,皇帝气的正要发火,婴儿的啼哭若隐若现的响了起来,皇帝顾不得和敬,忙问:“朕好像听到小九在哭,小九呢”
说话间,乳母抱着九阿哥从后院匆匆过来:“娘娘,阿哥爷一直再哭,奴婢无能,实在哄不住。”
皇帝探过头去,只见九阿哥哭的脸色涨红,他也顾不得为何乳母抱着九阿哥从后院过来了,众目睽睽一下,竟直接把九阿哥抱在怀里哄。
说来也是巧合,九阿哥一到皇帝怀里,就不哭了,乖巧的可爱,皇帝心底越发愉悦,正稀罕的不行,和敬用鼻孔哼了一声:“装模作样。”
皇帝的笑瞬间又耷拉了下来,九阿哥一个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和敬就这么说,皇帝自然不乐意,他早就对和敬存了不满,她这会儿又火上浇油,当即吩咐:“和敬公主不敬庶母,于兄弟无友爱之谊,罚跪于永寿宫外一个时辰,你既是来赔罪的,那就好好儿跪在永寿宫外思过吧。”
一个时辰,并不久,皇帝到底看在了孝贤皇后的面子上。
皇帝说完,就带着柳清菡母子进了正殿,柳清菡被安置在床榻上,有些卧立不安,皇帝逗弄着九阿哥,一边分出心神问:“怎么了”
柳清菡抿了抿唇:“皇上,公主她您是否罚的重了些”
“哪里重了”皇帝头也不抬:“你受了这么多苦,今儿又来闹的你不得安生,朕已经够给她留面子了,若非顾及她额娘,朕绝不会再容忍她。”
他的儿子个个听话乖顺,唯有这个女儿,他不喜到了极点。
柳清菡眉尖儿轻蹙,轻声劝慰:“公主到底才失了额娘,心里正是难过的时候,所以行事才稍有出格,您多少包含一些,待公主再年长一些,自然会懂事的。”
在她这里,她可是从来不说人不好的。
皇帝见她忧心,又看了九阿哥两眼,叫乳母抱了下去,自己坐在柳清菡身旁:“和敬害你早产,你竟还替她说话”
柳清菡微微低头:“臣妾不是替公主说话,而是在替您着想,您到底已经给公主赐了婚,如若不是在先皇后孝期,公主现在也该备嫁了,您这个时候罚了公主,万一科尔沁部以为您不重视公主,待公主嫁往科尔沁后,轻待公主,想必您也会心疼的。”
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没有丝毫虚假,皇帝听着,心中点头,却对和敬的行为越发瞧不上眼:“你还是太过心软,以往也就罢了,如今你生了小九,再这么性软,可怎么护的住小九呢”
柳清菡抬了抬眼眸,瞧了皇帝一眼,略有娇羞:“臣妾和小九有您护着,臣妾可不费心思。”
被人这般依靠,皇帝自然高兴:“惯会偷懒。身子可还难受”
“还有些疼。”
皇帝怜惜的抚了抚她的脸:“朕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柳清菡脸颊微红:“哪里就用的到太医了,不过是该叫太医,就算臣妾用不到,公主一会儿也是要用的,公主金枝玉叶,跪的久了,难免会伤了腿。”
一提起和敬,皇帝就有些厌烦:“管她做什么”
柳清菡略有忧心:“皇上,臣妾有些话,觉得还是不吐不快。”
皇帝诧异道:“什么”
“臣妾没有要诋毁公主的意思,只是臣妾觉得,皇后娘娘一向宠爱公主,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