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
顾星朗双眸依旧沉亮,“嗯”
“付老的方子是为写而写的,每一张单方上所用药材、所对病症,细看并无章法,所有单方连起来看,亦不存在为某种症候试药而循序渐进的逻辑。所以阿月浑子生病的说法,七分是伪。她那间所谓养病的屋子,干净过头;大半月走访,我确定有几名孤女已经消失在这座城里许久,因是孤女,无人过问;百姓对于慈安小院尤其前往伤兵营看护之事,态度怪异;丛若谷和薛战都在试图对我隐瞒什么。”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
顾星朗已经许久没听她这样断事。
有些咄咄逼人的,二十岁时候模样。
“我一开始以为是薛战。”她继续,“但当我提出要前往军营,他坚持先跟你请旨。”
“不应该么”顾星朗问。
“应该。”
“但你不觉得是例行公事。反而据此推断,下令隐瞒的,正是我。”
他根本没承认。
但阮雪音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毋庸置疑的承认。
短暂静默。
“她究竟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