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握了握手指,不敢再去直视她的眼。
就连他,有时候都会不小心陷入她的魅力和气魄之中。
“鹿卿,你的脸,又红了。”南星低下头,略带粗糙的手指抚过他娇嫩的脸庞,指尖轻轻摩挲他的皮肤,倒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意味。
鹿衔瞧了她一眼,目光忍不住地闪烁,活脱脱的丛林中的小鹿,灵动天真极了。
“陛下,该歇了。”他提醒道。
“哦,鹿卿说的歇,是指什么”女皇伸手轻捏住他的下颌,俯下头咬了上去。
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袭来,让她无端有了一种沉迷的情绪。
她微微加重了力度,一只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使他的身子朝着自己这边贴近。
她没打算放过他,这几日,梦里时常浮现的都是他的身影,或娇羞矜持,或大胆放肆。
可惜后一种景象她倒还没有见过。
鹿衔有些承受不住,眼眸微垂,眸子湿润了起来。
他伸手抓住她的龙袍,想要低哼出声,又想起了宫中的规矩,只好忍住自己的异样,闷不做声地凭女皇摆布。
再次察觉到他的奇怪,南星把他放开,微微皱眉看向他,“可是朕弄疼你了”
按理说她仿照得没问题,可是他并没有像书中那般,露出急切和需要的神情。
反而是隐忍委屈
“不曾。”鹿衔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只是眼眶依旧红红的,瞧着有几分可怜。
“罢了,睡吧。”南星心里有了几分挫败感,搂紧他的腰,轻拍了两下。
大概还是自己有哪里没有琢磨透,这几日再研究一下。
鹿衔低嗯了一声,发现女皇没了兴致,眸光暗了暗。
他是不是真的不如其他男妃伺候得好
每次陛下都让败兴。
鹿衔早上醒来的时候,女皇已经去上朝了。
没有人进来伺候洗漱,他便自己起身穿衣,稍微地整理一下便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有吵闹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哭声。
鹿衔立马走过去,就看到刘卿李贵人等身边的宫役,将毛安压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打骂。
他立马吼道“住手”
“哟,你家鹿小主来了”刘怀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奴婢把人松开。
毛安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鹿衔身边,有些委屈道“小主,奴婢没事,咱们回去吧。”
“他们为何打你”鹿衔看着他问道。
“呵,你身边的小奴偷了本宫的翡翠手环,正巧被华儿抓了个正着,本宫教训他一顿,也算是轻的了。”刘怀双手环胸地说道。
“胡说小主,奴没有奴今日一直在做事,他们一来,便不由分地将奴抓了起来一顿打骂。”毛安看向鹿衔,紧张地说道。
“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华儿将翡翠手环拿出来,冷哼道,“这可是女皇陛下赏赐的手环,你可知罪”
“小主,奴没有”毛安慌张地摇了摇头,生怕鹿衔轻信了他们的话,更怕陛下降罪。
“本宫信你。”鹿衔声音平淡道。
“怎么,你是打算包庇自己的奴婢”听此,刘怀面上生气地问道。
“你要如何捅到陛下那里去,让她为我做主吗”鹿衔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神情有些冷漠。
“你”刘怀握了握拳头,冷笑,“陛下宠你两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是了吗”
“自然。”鹿衔语气平平地回。
“呵,那本宫倒要瞧瞧,陛下是不是会永远宠着你”刘怀甩了下衣摆,怒气冲冲地离开。
“小主,怎么办啊他们以后是不是会针对我们,都是奴的错”
“没事,先去处理伤口吧。”拍了拍毛安的肩膀,鹿衔宽慰道。
说到底是那些人眼红他了,也不能全怪毛安。
只是以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这边,离开的刘怀等人恢复了正常。
“小主,刚刚怎么就直接走了我们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位吗”
“他与本宫处于同一位份,本宫若是动手,那便是本宫的错,到时要追究起来,反而会坏事。今日你打了他身边的奴婢,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刘怀努力平息怒气。
“只是他刚刚说的那话,属实不太好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只宠他一人。”李常在走在旁边气道。
刘怀虽然气但还不至于失了理智,看向华儿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你等下散出去,尤其是漪澜殿那位刚刚说的那些话。”
华儿一听,立马点头“是。”
刘怀终于气顺了些,勾了勾唇。
他就不信,一个才区区受宠了几天的妃子,大言不惭地说仗着女皇的宠爱徇私包庇,陛下还能宽容他
这朝堂后宫,帝王最忌的就是这种,仗着点势,就自以为是的人。
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