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永安的富贵,可与半个天下相论。
但沈冽心里面很平静,没有一分企图。
这座江山近在咫尺,他大军压境,唾手可得,可他却委实觉得,没有意思。
读过她爱看的那些书,看过她写下的那些有趣批注,后又与她多次畅谈,沈冽知道,自己被她改变了。
他喜欢这种改变,一股似是长出翅膀的轻盈畅快,可以飘然天地。
可也是因为这种“没有意思”的无趣感,让他现在很无趣。
等他拿下永安后,他接下去要面对一局不得不下的棋——他需得去精心料理社稷,稳定时局,一直到河京那边将那群被培养好的官员送过来接手。
不想为,而为之。
这感觉很败兴。
那么一直以来,她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她并不喜欢管理江山,皇帝之位让她坐,她只会远远躲开。并非谦让,而是她打心眼里,真的在厌弃这所谓的帝王权杖。
但她要灭李乾,她就得抬起双手,将这残局往她肩膀上扛。
她要对万民负责,否则人间失序,苍生涂炭。
“知彦。”季夏和这时道。
沈冽并未完全走神,抬起黑眸看去,等他说话。
季夏和担忧:“谢忠和方一乃那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