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关于酒量的问题她真不想回答。
她能说自己不行吗
不能
这涉及到尊严和原则
她嘴硬“我说我千杯不醉,你信吗”
祈善的眼睛明晃晃写着“你做梦”三字。
“祈元良,将希望寄托于此,不可。”
褚曜一听就明白祈善的打算,沈棠醉酒之后的确判若两人,比清醒时更具杀伤力,但不能因此忽略一些问题五郎醉酒状态古怪,未必可控,最要紧的是五郎是文心文士
不能因为过于能打就忽略这点。
谋略才是文心文士的追求。
直接冲杀在前阵像什么话
这让褚曜略微有些不快,而沈棠反应比他快“唉,就知你不信,要不测一测酒量”
她以为祈善会给她一个台阶。
谁知
祈善道“嗯,试一试。”
沈棠“”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什么叫“羞辱”
“祈元良,你什么意思”她几乎要拍桌而起,指着他拿出来的一双木筷,脸上写满“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几个大字。
为何如此控诉
因为祈善就用那双木筷沾了点酒。
这t是要喂蚊子呢
祈善道“循序渐进。”
沈棠“你狠行,等着”
她几乎是黑着脸一把夺过那双木筷,褚曜伸手试图拦截,但沈棠已经张口抿住筷尖,嘬了嘬,啪得一声将木筷拍桌子上。
褚曜低声呵斥祈善“你太过分了”
酒量再差能差到这种程度
怎么说也要一杯吧
下一息,自家五郎就拆了他的台。
几乎没有一点点征兆,沈棠连眼睛都还未来得及合上,上身前倾,脑袋直直往桌上砸。
幸好祈善眼疾手快,伸手帮忙挡了一下,她这脑门才没跟桌面来个亲密接触。
褚曜直接看傻了眼睛。
“这、这五郎这是”
一双木筷沾了点酒的酒量
祈善也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不忍直视地扶额“很明显,醉了。这都能醉可真是”
这还是正常人的酒量
循序渐进不需要了,起步即终点。
“五郎五郎五郎醒一醒”
褚曜轻推沈棠肩膀,后者手指撑着额角坐起身,坐姿由由跽坐改为盘腿,单手撑着膝盖,白皙面颊似扫了一层淡淡的腮红。
仔细一看这张脸,的确是十足十的女相。
“怎么了”沈棠循声看向他。
“这是三根手指还是四根手指”
褚曜冲着沈棠伸出食指和中指。
沈棠顿了顿,看着那两根手指陷入某种诡异的沉思,克制正欲抽搐的眉尾“这”
好几息没给出答案。
褚曜“”
五郎酒量实在不争气
两根手指都数不清。
祈善问“幼梨喝醉了”
沈棠托腮,仍是死鸭子嘴硬。
“没有,我千杯不醉”
回答干脆果断的确不似醉鬼。
但
祈善哼的冷笑一声,亮出了“杀手锏”“半步窃走的珍宝可有归还”
沈棠“”
一下子被戳中了死穴。
她抿了抿唇,眉宇间隐约有些委屈、有些气愤,咬牙切齿“还未,但那是迟早的”
褚曜二人对视一眼。
祈善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
“善这几日收到一则消息,说有势力欲窃取半步手中的珍宝,沈小郎君能战否”
“战战战怎么不能战”沈棠一听眼睛瞪大,旋即怒不可遏,整个人像是一头极其暴躁的野兽在屋内来回踱步徘徊,脚步沉得似乎要踩死敌人,“谁都要偷我东西,混账”
过了会儿,倏地高声“他祖宗的,全家活腻歪了老子要扬他们骨灰,一个不剩”
褚曜用眼神询问祈善。
五郎被窃走的珍宝究竟是什么
祈善的回答唯有耸肩翻白眼。
他怎么知道不过是试探,而且跟一个醉鬼探讨逻辑和现实,不觉得非常滑稽吗
目前来看,五郎醉酒不算完全“失控”。
不幸中的万幸。
大概是喝得酒不多,不过一刻钟功夫她就醒过来,脑袋昏沉,胸口似堵着什么,险些呼吸不过来,那感觉像是被什么气狠了。
她揉揉发堵的胸口,抬头看向表情微妙的祈善和褚曜,再也嘴硬不了“我又喝醉了”
祈善点头。
沈棠环顾四周,还是那个小屋子,简陋的木质家具也完好待在远处,跟她喝断片前一模一样,看样子自己没有发酒疯,酒品尚可。
褚曜拍她肩膀,语重心长“以后若无必要,五郎还是滴酒不沾最好。”
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