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鼓掌,看着喻昕婷“我一定在教授那美言。”笑容不像是戏谑。
喻昕婷嘿。
杨景行开始详细点评,一个小节一个小节地,
两点不差分毫,敲门声响起,杨景行也不停止,只示意大姐二姐去开门,门外两男两女,喻昕婷只看了一眼,杨景行几乎看都没看,继续上课,稍微带着点演示。
那四个人被孔晨荷请进,轻手轻脚地,站在一旁,表情似乎加入了听课队伍,好像听得懂中文。
两点过十几分,杨景行讲完了,也不要喻昕婷再来一遍,他对旁边的人点头微笑,先朝站最左边的年轻女人伸手“你好。”
喻昕婷小蹦起来“她就是格瑞斯。”
杨景行也端不起架子,笑得灿烂“终于见面了”
格瑞斯的语言比较堂皇“我的巨大的荣幸,杨先生,能够见到你,我们一直盼望这一天,非常非常感谢你能抽出时间见我们,谢谢你”神情倒是比较恳切。
杨景行继续微笑“我很开心。”然后抽手找下一个。
三十岁不到的男人自我介绍,和格瑞斯同部门的,所以说话也差不多
两边几乎是重复着同样的话,杨景行把四个人都认识了。另外一男一女,男的是乐团的人事工作人员,女的则是演出厅的什么管理,和喻昕婷都不熟,在这临时客套下。
为难的是,喻昕婷这没那么多椅子请人坐,只能大家都站着了,好像也没人有权利安排个会议室什么的。
杨景行好像也有点尴尬“我们从哪开始昨晚我在酒店看电视了,美国人是如此舍不得布什,他的卸任,甚至让人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好像天下都一样,男人都爱政治,美国佬更爱恶搞政治,甚至不介意别国人也来掺和一脚,格瑞斯的同事还能模仿秀呢,虽然很差劲,但是他的同胞都乐起来。
这是玩笑持续不了多久,因为演出厅管理女人参访杨景行,对美国可能迎来首位黑人总统有何看法。
杨景行不敢瞎说“我希望他喜欢音乐。”
刚走出排练厅,耶罗米尔就想起来“今晚有一个鸡尾酒会,是的,虚假、枯燥、市侩”
杨景行笑“我想去,可是我有个重要的私人会面。”
耶罗米尔说没关系,而且“比起名人,人们更乐意追逐神秘和奇迹,只是他们一般没有目标,在这个中心,太多人听过你的传说我倒是很乐意看看他们失望的嘴脸。”
杨景行呵呵不要脸“我无意保持神秘,也不想满足人的好奇心。”
耶罗米尔点头理解“你想见尔萨吗”
杨景行点头“我必须对她说感谢”
耶罗米尔面子大呢,在自己办公室给尔萨打电话,通知她过来。可能见维诺妮卡能时不时插嘴一下指挥和作曲家的谈话,孔助手也欲试了两次,但终究没出口。
杨景行问“能听懂吗”
孔晨荷有点底气“一部分,之前在那边的大部分都听懂了。”
杨景行笑“所以也没那么难。”
等了有一会,和尔萨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艺术行政主管,另一个也是什么董事。董事会主席都没来,不像话。
耶罗米尔说得没错,这些人果然好奇心重,客套寒暄没多大会,就旁敲侧击地开始了,不过技巧性比较差,居然问杨景行认为谁是目前最好的钢琴家。
杨景行好歹也是本科生,当然知道音乐艺术中没有什么最好的,或者很多人都是最好的。那个主管有点不得了,说希望杨景行通过此行见识到听众的热情和这个中心的魅力,或许会改变什么想法。杨景行呵呵,说已经见识了诸位的友善。
让杨景行陪着几个人做了好一阵精英做派后,耶罗米尔说自己要工作了,肤浅局限的“愉快聊天”也就此结束,大家握手散会。
这才十一点不到,维诺妮卡尽职,想带杨景行参观一下艺术中心,杨景行说不用了,自己去喻昕婷的办公室等她,老朋友叙叙旧。也不用送,孔晨荷知道是哪间。
小心观察,四下无人了,孔晨荷还是很小声“可惜李教授没来,不然肯定好高兴好有面子。”
杨景行威胁“你这是说李教授坏话。”
孔晨荷烦恼“就算拿相机了我也不敢拍,不好意思。”
杨景行笑“不好意思的是我。”
孔晨荷点头“是,怕给你,怕让你不好看不过现在觉得还好,不是很夸张,有普通人的感觉,没瞧不起人。”
杨景行说“别自己瞧不起自己就行,都是普通人。”
孔晨荷点头“下午还有事没什么时候走”
杨景行说“下午还要见见人,昕婷作业还没检查呢”
喻昕婷的练习室还有名牌呢,也是要刷卡的。孔晨荷敲了敲,艾自然笑脸开门“请进。”
房间里也是大三角琴,不过不是顶级牌子,而且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面积。钢琴背后是大大的落地窗,看外面的小花园和对面的剧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