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表示哀悼,然后短信什么的就多起来,同班同学不说,乐团的乐手们也表现出同学情谊。
下午五点过,齐清诺给杨景行打来电话“中午耽误了一下,三点多才过来,幸好李教授来了就两分钟不到,你电话里听一下”
杨景行说“好,让她弹。”
齐清诺就对喻昕婷说“弹一遍吧,他在听我开免提。”
喻昕婷说“我从协奏曲的末尾几个小节开始”
齐清诺说“行。”
几秒钟后,琴声通过粗劣的通信音质传过来,喻昕婷从协奏曲的倒数第五小节开始,显得不那么突兀。
协奏曲的五个结尾小节之后,安静了两三秒,琴声再起,是协奏曲第二乐章第一主题的变奏,速度也快了点。
两分钟不到的华彩片段,喻昕婷在创作上比较大程度地参考了馋猫练习曲,可是因为篇幅和材料的原因,喻昕婷想多点表现的意图让音乐显得有些凌乱和松散。当然,对于一个普通本科生而言,这个作业还算是完成得挺不错的。
琴声结束后,齐清诺先是给喻昕婷说“真的挺好你觉得怎么样”
杨景行说“弹得好,写得也不错我有几点意见,你们参考一下,李教授定夺。开头变奏好,比较惊艳,但是随后的过度有点生硬,不要那么急着去表现交替和弦。”
李迎珍好像事先言中了“我就说吧。”
杨景行继续“随后的一段三连音,弹得有点绵软,感觉没达到写作的时的初衷,重复八度在这就显得更不可取。”
李迎珍鼎力相助“听好,心不在焉看什么”
挨批评的应该不是齐清诺,她嗯了一声“这个我可以改一下,三度行不行把速度变化体现出来。”
杨景行说“可以,然后”他岂止几点意见,简直是隔空开作曲交流课,齐清诺边听边分析商量,李迎珍则多是支持赞同,喻昕婷几乎没说什么话。
这个电话打了十几分钟后,杨景行终于说“差不多就这样。”
齐清诺说“好,都记下来了,杨老师,马上就办。”
杨景行嘿一下“辛苦了先吃饭吧,你们两个合作效率肯定高。”
齐清诺问“好还有什么事没”温柔关爱的语气不是问杨景行的。
果然,喻昕婷的声音“没事了。”
齐清诺就换回正常声调“你先忙吧,等会看情况打电话。”
父亲和叔叔一起商量一起打电话,为爷爷准备后事,杨景行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一旁听着。
杨程义以前本不是很注重给杨景行介绍关系较远的亲戚或者朋友的,现在他也边打电话边给杨景行说一下,是打给什么人,比如爷爷的父亲的兄弟的后代也是爷爷,更别说爷爷的妹妹了,虽然远嫁安徽,但是至亲
凌晨两点多,吕老三赶来了,带来了孝布和许多其他东西,吕老三是个懂规矩也爱讲规矩的人,坚持和杨家兄弟一起批戴上孝布系上草绳,劝说没用,他也打着电话安排九纯那边的事宜。
毕竟是老县长过世,九纯县政府的意思是政府成立一个治丧和追悼委员会,杨程义和杨程广也接受了。
吕老三可不管政府不政府,都得按照规矩来。按规矩,现在就得去医院里找个地方烧纸钱,然后把老人的遗体移到专程带来的门板上去。
杨程义和杨程广都愿意接受吕老三的好意。
杨景行给母亲和婶婶送去孝布后,就跟着父亲几人出酒店。吕老三还带了人手,两个三十几岁的体面人,开着一辆越野车,后排座椅放倒,里面塞了一块现在几乎只存在于九纯丧葬铺子里的暂新旧式木门板,问杨老板是否要过目。
门板就明天再用吧,吕老三让帮手去开房休息,几个人步行去距离两三米的医院。
杨程义还是挺有素质的,决定就在医院的大门外旁边烧纸,吕老三说没有不妥,电话通知九纯那边也开始。
此时杨程广家中,除了女儿杨云和陪伴她的亲戚朋友,再就是吕老三帮忙安排的,烧纸钱放炮仗会弄得很大声势,让老人容易找到回家的路。
蹲着烧着值钱,杨程义和杨程广又跟父亲娓娓说道起来。
吕老三虽然戴着孝布但是没啥好说的,帮忙烧了几沓值钱后就和杨景行说话“下午过来的”
杨景行点头。
吕老三说“孙不孝祖,不伤心,你爷爷一辈子风光享福,儿孙孝顺出息,走得无牵无挂”
幸好是半夜,几个戴着孝布在医院大门外烧纸钱的人没引起什么注意,烧完了规定的扎数后,几个人就站在原地。
杨程义两兄弟现在也能在吕老三的帮助下梳理一下了,程序环节在吕老三口中说出来是杨景行好多都听不懂的术语
再回到酒店,吕老三劝说家属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回了九纯,两三天里可就没什么机会合眼了。
去隔壁房间看看,奶奶还在伤心,萧舒夏没表现得娇弱,戴着孝布也没追求好看。
回到男人的房间,杨程义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