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
倪燕归直接了当地说“我是陈戎的女朋友。”
听到其中的名字,女孩的脸色霎时就变白,漂亮的杏眼露出了戒备。
倪燕归暗暗叹了一口气。曾经有这样那样的疑点,摆在她的面前,但是她一一忽略了。她早该知道,这个女孩了解某些真相。“放心,只有我一个人。陈戎不在。”
女孩收回游移的目光,战战兢兢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陈戎。”倪燕归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不认识。”女孩下意识地擦拭着面前的一块垫板。
“你认识。”倪燕归强调说。
女孩连连摇头“不认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女孩一再坚持不认识,倪燕归也很坚持。
女孩惊诧她的问题“你是他的女朋友,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不知道。”
女孩更诧异了“你没有去问问他吗”
“就算我问了,也不知道他的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这两天以来,倪燕归一直身处雾里,陈戎的身影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向西,她什么都看不清。
或许是倪燕归的话触动了女孩,女孩问“他是不是骗了你”
倪燕归轻声说“是。”
女孩很是怜惜“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倪燕归绕回了这一个问题。
女孩东张西望,确定没有见到陈戎,她咬了咬唇,说“他很可怕。”
可怕倪燕归怔怔地站着。
“你现在认清了也好。你不要和他说,是我告诉你的。”女孩很胆怯,“我要做生意了。”
倪燕归问“陈戎和朱丰羽是什么关系”
“我能说的已经说了,别的我不知道。”女孩又开始擦拭那一块垫板。她见识过陈戎的可怕。前一秒笑眯眯的,后一秒,顿时化作恶魔。她总觉得,陈戎有某方面的精神疾病,一旦病发,不堪设想。
她劝过朱丰羽,不要和陈戎来往。
他说,那是他的兄弟。
朱丰羽重情重义,既然已经称作是兄弟,她就不敢再劝了,只能自己远离陈戎。
没想到的是,陈戎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欺骗。女孩说“你有什么问题,就去问陈戎吧。”
问是要问的。
倪燕归觉得,情侣的信任是莫名的,不可名状的,是一种气氛,是一种直觉。对某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她向他盘问,那份直觉可能就随风飘散了。
然而,当她得知越来越多的真相,她明白,一旦她问出口,她和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