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立刻作势要把东西还回去,嘴里依旧是那套词儿“要不您再去别处转转,要有比这价高的,您回来啐我”
“当了”
静仪紧咬银牙打断了朝奉的套话。
那朝奉立刻吩咐学徒给静仪称了银子,然后满面堆笑的目送其出门。
那学徒在一旁看的咋舌,这时候忍不住上前翻来覆去看那衣服扣子,最后挠头道“掌柜的,我怎么瞧这些东西最少也能当十五两这到底是哪儿有問題,我怎麼就瞧不出来呢”
“呵呵。”
朝奉微微一笑“东西没毛病,人有问题。”
学徒以为自己抓到了重点,恍然道“您是说这是贼赃”
“要是贼赃,起码也能值五两。”
朝奉冷笑“这小尼姑是得罪贵人了实话不瞒你,这附近的当铺都得了知会,越是离得远越要狠狠压她的价,她不卖咱们,还能卖给谁”
说着,又把那衣服扣子用包袱裹起来,隔着栅栏递给学徒“把这东西送到焦府去。”
“哪个焦府”
“自然是工部司务厅主事焦大人的府上。”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最近总挨骂的那个”
学徒一脸亢奋“外面都说他是国贼来着,那这小尼姑该不会是什么忠良之后吧就像戏里演的那什么、什么孤儿来着”
“赵氏孤儿。”
朝奉给他解了惑,旋即催促道“快把东西送去吧。”
那学徒答应一声,拎着东西匆匆去了。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那学徒就小跑着赶了回来,见朝奉还在伏案书写什么,便笑道“掌柜的,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您看還有什么要做的”
说话间满眼希冀,只盼着朝奉说一声无事,也好早些上板歇息。
却听朝奉头也不抬的吩咐道“你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就成。”
“哎。”
学徒脆生应了,正要往外走,忽又觉得不对,愕然回头望向朝奉“掌柜的,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被辞退了,趁天还没黑,早些回家吧”
“为什么”
“为什么”
朝奉指着门外牌匾问“咱们恒舒典的东家是谁”
“紫薇舍人薛家啊,这小的还不能知道”
“薛家太太大爷如今在何处”
“荣国府啊,您一天说八遍”
“这焦大爷如今又在何处”
“好像、好像也是在荣国府,报纸上说的”
“哼”
朝奉嗤鼻一声“这不就结了咱们这一行不打馋的不打懒的专打不开眼的焦大爷的事儿你也敢胡乱议论,我若不辞了你,日后岂不要受你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