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在一个四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生活了十年,我的性格可能跟大众以为的好性格有所差异,有的时候应变能力也不符合大众认知。”
看出来了两个字
一句话把顾译刷了出来,顾棠又道“那房间真的很小。”她伸手比划了一下。
“床这头顶在窗户下头,那头就顶着墙了,床大概就比我宽一点点,床头窗户下头还有一个床头柜,然后就到头了。我很喜欢那扇窗户,虽然只能看见对面的红墙,楼层很高,虫子什么的都很少飞上来,窗户虽然朝东,但是在深深的天井里,照不到太阳,有的时候阳光特别强烈,也能照在对面的墙上,我就看着那光线一点点移动,我也听不见,我能感受到的只有风。”
“风好像是我唯一的伙伴,短跑是能让我再次感受到风的运动,我喜欢短跑,这对我来说是无比神圣的事情,我不喜欢有人玷污这项运动,大概是这样,所以我才能忽然开窍,直接破纪录了吧。我在队里也跑不了这么快的。”
说的虽然是为什么能破纪录,但是这都是表象,甚至又刷了一遍用场外手段玩阴的的高丽人,也都是顺手而为,她的重点是前头那段对于日常生活的复述啊。
我给大家翻译一下我以后见了高丽人就会很兴奋,我一定要好好跑,至于同场的其他选手,对不起了。
楼上这是给人强行抬咖啊,我棠这个成绩,世界第一,高丽人连亚洲都没冲出去呢,这不是碰瓷么
嘤,我要哭了。我棠原先住的都是什么鬼地方。
餐厅改的,而且这房间绝对没有四平米,听她这个描述,她是个2x09的单人床,还有个床头柜,床头柜一般是40厘米,也就是说这房间2x13,连三平米都不到
这地方能住人他们就是这么对我棠的
为什么在庭审公开网看不见庭审录像,连判决书都没公开
我棠当年未成年,涉及未成年人监护权案子的判决书都不会公开的。
我还能忍忍,我妈已经哭了,十年就看着光斑在墙上移动,而且还是天井里的阳光,我从来不知道阳光对有些人来说也是奢侈品。
我一想就难受,而且她还听不见她能吹到风,但是她听不见风
顾棠说完,脸上笑得明媚,一点哀伤都没有,“现在已经好啦,我什么都能听见了,虽然只有一边耳朵能听见,但是我能听见你们的欢呼声。”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棠这是什么人间小天使
抱着我家狗子哭得泣不成声,然后被它在脸上舔了一口,疼得我哭得更厉害了。
主持人也哭了,虽然这节目煽情是必备的,但是每次主持人硬哭就很尴尬,我看拼搏人生这么多次,第一次觉得主持人哭对地方了。
想抱抱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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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背过去抹了抹眼泪,“所以这是你跟残联合作,促成人工耳蜗项目的原因吗”
顾棠点了点头,“我喜欢风声,我也喜欢欢呼声,我想让所有人都能听见跟我一样的声音。”
下来的问题就比较常规了,什么在国家队的生活,在省队的生活,以及未来的计划等等。
之后主持人又道“你是怎么发现你的跑步天分的”
顾棠冲着摄像机笑了一下,屏幕那头的谭斐远一瞬间有点晕。
“是救我的警察叔叔,他抽空回来看看我,有的时候也带我出去逛一逛,之后有一天他就带我去了体校,跑步的时候正好被市队的邹教练看见了。”
谭斐远立即就收到了欧正宇的短信“兄弟牌面啊”
谭斐远“客气客气。”
“我特别感谢他,也是他把我救下来的,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听说我扔了好多东西下去,自己也坐在了窗户上。”
顾棠说起这种事情来,脸上一点悲伤都没有,像是在说着旁人的事情,但是就是这样的态度,越发的叫人心疼。
我知道的,我有过抑郁的经历,有的时候会感觉人割裂开了,理性上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我控制不住,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
抱,已经全过去了,以后会更好的。
五十分钟的谈话节目,看得人几乎忘了时间,直到主持人道“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让我们来一起预祝顾棠的明天更加的光辉灿烂。”
场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之后就是现场的观众冲上去要合影签名,看得屏幕另一端的观众们各种羡慕嫉妒得撕手绢。
这个节目做完,顾棠就没什么事儿了,她收拾收拾东西,又回到了省队。
省队给她举行了一个非常隆重的欢迎仪式,还有各种表彰大会,以及各种形势的奖励。
廖教练还私下跟她说,“这毕竟是个亚运会,规格上还是差了一点。省上是打算奖励你一套房子的,不过现在给你只能是个两室两厅,等奥运会过去,就能有个跃层了。”
从亚运会结束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