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眼泪,这样的人的确是守不住任何东西的。
顾棠踢了一脚贺都志,“你知道吗”
贺都志愤恨地看她一眼,“我死都不会跟你生孩子的”
“你真恶心。”顾棠转过脸去问余氏,“所以你把我嫁去贺家,就是因为贺夫人跟你说了第三个儿子跟顾家姓”
“不是。”余氏又抹了抹眼泪,“他们手上有你父亲的信物,这亲事是你父亲定下来的。”
“什么信物”顾棠追问道。这句话出口,她看见贺夫人眼神有点飘。
“是你爹当年用过的罗盘。”
“我爹可曾亲口跟你说过这婚事”
余氏摇了摇头,“他们手上有你爹的信物。”
顾棠呼吸急促了,原主根本就是被人算计了“你怎么知道那信物是我爹用过的”
“去吃饭吧。”贺老爷忽然来了一句,“马上要申时了。”
他说完就后悔,这明显就是欲盖弥彰,可说出来的话也不能收回,他忙又道“当年你爹行走四方,你也知道的,他手艺是不比你奶奶的,过得挺辛苦。那会儿我还带着伙计们四处进货,一来二去的就跟你爹熟了。”
顾棠失望地摇了摇头,“我爹不会把我许配给陌生人,那罗盘就算是信物,也只能是万一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的信物,而不是定亲的信物。”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话说的宁拆十座庙,莫毁一桩婚,你跟我们都志”
“族长。”顾棠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是骗婚,骗婚他们是想吃绝户”
余氏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是,怎么可能是骗婚,他们有信物,他们说生下第三个儿子姓顾的。”
顾族长站了起来,道“走今天这饭不能吃了我怕你们给里头下毒以后我顾家村跟你贺家村再无瓜葛”
顾棠上前扶住了余氏,轻飘飘道“母亲,您这是被人骗了,当年若是我立了女户招婿,头一个儿子就能姓顾何必被他们蹉跎这么多年,七年儿子都能生三个了。”
余氏震惊的连腿都软了,“我怎么能没想到”她猛地冲了出去,狠狠地在贺夫人脸上一挠,“你个蛇蝎心肠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你骗了我七年你该下地狱的”
“啊”贺夫人一声惊叫,紧紧捂着脸。
余氏留着指甲,虽然不用干活也有人伺候,但是指甲这东西,总归不可能干净到哪儿去,贺夫人脸上不仅有血丝出来,直接就肿了一指来高。
顾家的人都站了起来,贺家的人看着他们族长,族长手一挥,“叫他们走”
贺夫人一手捂着脸,一手拉着贺都志,“你就这么看着你就这么看着你母亲被人欺负”
贺都志就是个窝囊性子,从他躲在楚玉原身后,只会教唆学生出头就能看出来。
贺夫人见他不顶事,继续尖叫道“什么骗婚你自己愿意的你当年跟我都志出去,你一眼就相中了都志,你爱他学问好,你爱他翩翩少年郎,你自己愿意的你要是不爱他,你怎么会在他身上花了两万两银子你苦守空闺七年都能过下来,你还说你不愿意”
祠堂原本就是空旷的地方,贺夫人声音又尖利,吵得人头疼。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立即就有人冲了进来,“族长,不好了有人”
不用他说,顾棠就从窗户看见外头来了一队身穿制服,背着武器的人。
能看见的至少有一百人。
领头的那个进了祠堂,整个祠堂顾家和贺家的人加起来三十多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所有的目光都在这人身上落着。
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宽肩窄腰大长腿。
至少两寸宽的腰带上别着鼓囊囊的皮套,看形状就是手枪,还是两把。
下头穿着长筒皮靴,站得笔直,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站在门口。
祠堂里没一个人敢出去,也没一个人敢说话。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这人眼睛一眯,道“怎么我贺凡昔几年没回来,贺家村竟然没人认得我了”
“凡昔”贺老爷下意识重复一句,像是忽然找到了主心骨,猛地往过蹿了两步,又在这人的很是冷淡的目光下停了下来。
“我是你大哥啊,凡昔,你可终于回来了”贺老爷一边说,一边回头招呼贺夫人跟贺都志,“这是你大嫂,这是你侄儿。都志,叫小叔”
贺都志目光在人皮带上别着的枪套上一绕,显得有点扣扣索索的,跟在贺夫人身后,上前叫了一声“小叔”。
贺老爷唏嘘道“你是不知道啊,凡昔,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大嫂的脸,叫人给闹的,这一祠堂的人,全都在跟我们贺家作对”
“尤其是她”贺老爷有了主心骨,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都志以前的媳妇,跟着外人一起,从咱们贺家抢了三万两银子走连都志的学校都抢了一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转眼三万银元就变成了三万两银子。祠堂里不少人都听见了,但是就连顾家族长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