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问道。
雄风道“黄眉疑心很重,多年来我和翠烟都知道他并不信任我们,而且你并不知道,在百年前,黄眉城曾经发生了一件大事,怎么跟说,反正那件事有利于黄眉,不过后来因为风声不知道怎么走漏了,让霸虎捡了个大便宜,此后,黄眉除了对赤火信赖之后,对我们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依我看,他肯定怀疑我们当中有霸虎那面的奸细,想利用此次机会,把那个人揪出来。”
此话听着确实有理,可是风绝羽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谁会在自己渡劫的关键时刻去找内奸,那不等于引狼入室、自取灭亡吗
想到这里,风绝羽道“这个理由很牵强吧,宫主,假如你渡劫,你会为了一个内奸,置自身于万劫不复的险境”
雄风愕住,道“也是啊,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风绝羽道“除非,他有信心在渡劫的时候让自己绝对安全。”
“那怎么可能,渡劫啊,还是金身重劫,狂云、齑雷,还有罚心天火,常人违天证道,自受天罚,天罚之力,凡人难挡,他黄眉再厉害也不可能蔑视天罚。”
不得不说,雄风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风绝羽总是觉得哪里不对,既然天罚不可挡,必须全神贯注,黄眉此举可就令人难以及臆测了。
雄风想了想道“你说黄眉会不会想假借渡劫之手,除掉狮驮和霸虎”
“假借渡劫之手”风绝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不太可能吧,渡劫当日,天罚齐现,他自保尚不能及,如何假借,再说了,狮驮和霸虎又不是白痴,会贸然出现在天罚之下吗”
被风绝羽一番话给顶了回去,雄风懊恼无比道“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可能,黄眉究竟在想什么”
两个人坐在屋子里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时近子夜,风绝羽长叹了口气,暂时抛去心中的想法道“宫主,你三更半夜到我的居处,就不怕蓟宿看见。”
雄风鹿眼一瞪“看见又如何,你是我的副宫主,我找你叙叙话碍着他什么事了。”
“那倒也是。”风绝羽幽幽一叹,劝道“宫主,风暴将至,目前我们还不知道黄眉的意图,不过渡劫之日一战在所难免,这宏图大世,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既然想不通,那便无需再想,趁着这段时间苦无良策,还是尽快提升修为才是。”
雄风想了想,断然的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没错,以我们的实力和黄眉斗还是差了一点,以防万一,这段日子倒是要好好修炼了,我只是恨,蓟宿把我们叫到这又不让出去,万一腾毕回来了怎么办”
“腾毕”
雄风不提还好,这一提,风绝羽心下猛的一沉“你说会不会腾毕已经回来了,蓟宿知道了我的事。”
“什么”雄风闻言一惊“倘若真是如此,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不对。”风绝羽越想越是心惊,如果腾毕回来了,那一切就完了,蓟宿加上腾毕再加上一个赤火,即便有大鹏孔翎相助,也只是胜负参半,倘若此事捅到黄眉那,就算自己长了三头六臂也斗不过黄眉城众多高手,还容易把孔翎拉下水。
尤其是雄风,这个家伙如果看到计划失败,估计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
想到此处,风绝羽没给雄风反应的时间,大步流星的推开门走了出去,找了一个侍女便问“蓟护法的住处在哪里”
风绝羽刚刚问起,一个冷冽的直冒寒气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偏厅的拐角之处“延副宫主深夜找蓟护法,所为何事”
“赤火”
看到赤火阴晴不定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翠烟,雄风和风绝羽顿时愣住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听到蓟宿的声音回响大殿,歌舞刚消的森罗骨殿登时变的鸦雀无声了,殿内本就没有多少人,雄风和翠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起来,赤火的神情到是没有多少变化,不过可以看出,蓟宿说完之后,他正悄悄的打量着雄风、翠烟,还有风绝羽。
准确的把握住众人神情间的变化,风绝羽心略微的往下一沉,蓟宿突然把大家都召齐在一起,毫不掩饰的透露出黄眉此行闭关的目的,又把众人软禁起来,看上去像怕消息泄露出去,可是他就这么把黄眉渡劫的消息说出来,显然自相矛盾,这个家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又或者,黄眉在想什么
风绝羽想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不是一场鸿门宴,但也无不是一场好宴。
随着蓟宿慢条斯理的笑出声,众人知道,黄眉回来之前,谁也别想离开这座森罗宝殿了。
最先忍不住的雄风经历了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了,语气森森的他脸色异常的难看,可以理解的是,他和风绝羽已经准备好了在黄眉渡劫的时候引海族上岸祸乱洪荒,可是现在被软禁起来的,一切计划都不在掌握,他怎能不怒
“大王渡劫蓟护法,你凭空来了这么一遭,就把我们软禁在此,让我等无所适从,你让我们怎么相信”
见雄风有了异议,蓟宿并不意外,目光转向赤火的同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