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先前的以强势压人的举动被这老鬼看在了眼里,免不了一些麻烦了。
十二皇族的交情未必就有传言中的那般深厚,就像当日风绝羽与向东河殊死一战,突然间四大皇族圣皇联手相助,也只是因为风绝羽的年纪和他那并不匹配的修为令得几个心胸狭窄的家伙生起浓浓的嫉妒之心罢了,所以造成了五大圣皇联手,目的是为了扼杀风绝羽那令人惊骇的武学天赋。
实际上在私下里,各大皇族都有多多少少的摩擦,这些摩擦存在于族下弟子之间,到了高层就显得无所谓重要了,但话虽如此说,到了见面的时候,冷嘲热讽、勾心斗角的事却是时时刻刻都少不了。
这次李埋祖父惨死而冒死强辩,燕苍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其实李埋的祖父是谁他可能记都记不清,然而他知道通过此事会让魂府获得一些好处才是真的,所以刚到云都便毫不犹豫的救下了李埋,并兴师问罪了。
俞战国脸色微红,旋即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尽管这燕苍的实力不低,但还没有达到让他卑躬屈膝的地步,只不过在言语上,俞战国没有之前的强势了“燕圣皇由何挖苦,此子不分长幼、出言不逊,俞某难道就不能教训教训了”
燕苍发出嗤的一声冷笑,言道“即便是教训也由不得俞圣皇出手,何况李埋祖父被杀,他来追问凶手,又何罪之有说到这件事,燕某也想问问,俞圣皇为何要对我魂府的弟子施以辣手呢”
俞战国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森然的喝道“燕苍,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血族何时杀过魂府的人了”
“刚刚李埋已然讲明。”
俞战国冷冷一哼,把头扭到一旁“哼,空口无凭”只是说了半句,俞战国便打住不说了,那副表情看上去行得正、坐的直,可实际上俞战国心里也在打鼓,头天晚上血族弟子进来两千人,有着生丹境的血卫、血侍全都进来了,每个都有杀了李埋祖父的能力,而且后半夜的时候,血族弟子大多已经不再理会什么互不干扰的条约,杀的人当以数十计,他俞战国还把整个郦山荣石几百号人为了封锁消息杀了个一干二净,自己都这么做了,难保诸凌山他们不会这么做啊。
所以他扭头的目的是为了询问诸山凌,到底有没有这件事,要是有的话绝不能承认,倘若没有,这黑祸也不能由血族来背。
只不过他扭过头的时候,诸凌山竟然选择了刻意回避,俞战国顿时一阵恼火,看来诸凌山也不老实,天知道昨天晚上他带着人在云都城干了什么,莫非人是他的杀的
俞战国仍不死心,目光开始移到了血池八老身上,金元中为人小心谨慎,甚至有的时候在血族中都说他胆小怕事,自然可以排除在外,至于曹中书等人,一个个皆是闭口不言,对燕苍的盘问和指责仿佛没听见一样,而那些血卫血侍,目前在场的还不超过三分之一,更加没办法调查取证了。
俞战国顿时无名火气,有点后悔接李埋的话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想到这里,俞战国刚说到“空口无凭”四个字,就把后面的话尽数咽了回事。
“空口无凭吗”燕苍何许人也,目光一扫便看出了问题,虽然他不确定人就是俞战国杀的,但多多少少已经认定跟血族有关,不过为了证明错因确实在血族头上,燕苍转向李埋问道“李埋,你说你的祖父是血族杀的,可有凭证。”
李埋有了心主骨,胆子不自大了起来,当即回道“回燕圣皇,小子虽非祖父那般修为,但凶手的功法还是认得出来的,绝对是血族功法。”
燕苍才不管到底是谁下的手呢,点了点头,对俞战国道“俞圣皇,据在下所知,云都城除去那风绝羽之外可都是二位圣皇带来的人,那风绝羽可以排除在外了,这,你又作何解释”
解释,解释个屁啊,老子怎么知道是谁下的手。俞战国被气的满腔怒火,且有一种哑巴吃黄莲的恶苦之感,事情越描越黑,现在多说就等于把屎盆子扣实了。
还好金元中反应机敏,见人还没抓到又惹了一个不敢招惹的麻烦,连忙排解道“燕圣皇,请稍安勿燥,我等自血苍山过来,与云都各方同道皆无苦仇,皆会胡乱杀人,依我看,定是那风绝羽寻了帮手,故意挑拨离间。”
诸凌山和俞战国一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欣赏过金元中,二人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对,燕圣皇,我等昨夜尚与列位家主于云都酒楼商谈过,岂会胡乱杀人”
这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只不过眼下信的却没几个,还有些听到这番话后,嗤之以鼻,虽然不敢大声,但却在私底下说到“你们杀的人还少了”这般腻歪的低语,又是气的诸凌山和俞战国抓狂,可却没有半点办法。
其实金元中还真说对了,李埋的祖父就是封一血杀的,只不过燕苍也不好糊弄,心说风绝羽单枪匹马杀进血苍山又被你们赶出来的事天下皆知,何曾出现过帮手,要出现早就出现了,拿话糊弄我,老燕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
他此刻压根就认定了是血族所为了。
冷冷哼了一声,燕苍不屑道“今日燕某受娄圣皇令谕而来,先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