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膏和雪沫柔都起生肌作用,只不过前者疗效更好,又不会留疤,盛京贵女常用的也都是玉肌膏。
“这样啊”
阮诺是眼神恍惚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傅远舟拿给她的就是玉肌膏吧
他是早早就备好了,还是什么时候到那里取的呢明明那个时候她都没有表现出难受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呢
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头子朝阮诺的心口砸来,激起了一片涟漪,让人不由得心神微恍、喉间发涩。
无论傅远舟是如何知道的,他对自己的好都是真的,如若不然,他又怎会将自己放在心上,连这种小事也都完全放在眼里呢
“殿下的腿可是难受得厉害”花花难掩担忧地看了阮诺一眼。
阮诺别扭地动了动双腿,瞧着有些不自然“没事的,我好多了,等晚间我再上药。”
花花顿了一下“殿下。”
“昂”
“奴婢帮您上药,如何”
自家殿下是什么性子,她自然清楚,平日里哪怕是午睡,她也不喜有人待在她的身边,沐浴时更是连个伺候她的人都没有,一副不喜外人接近的模样。
只不过受伤和午睡什么的是两码事,花花很难依着她的性子,让她自己来。
“啊”
阮诺呆了呆,想到傅远舟还在身后,莫名有些尴尬,就一个劲儿地摆手“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成”
说完,阮诺清了清嗓子,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去吧”
花花迟疑着开口“可”
“没事没事我要是弄不好再寻你来不就成了”阮诺道“去吧去吧,你也累一天了,且去休息吧”
半晌,花花才低下头,道“奴婢告退。”
眼见着花花的身影从帐篷里离开,阮诺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转头拉开帘子。
床上,傅远舟半倚在榻间,那双冷玉似的手轻柔地放在兔儿的小身子上,时不时地轻抚一下,动作温柔,却又透着股漫不经心。
一时间,阮诺竟分不清兔子对自己的吸引力更大,还是傅远舟更勾人
啊呸呸呸
勾人
什么勾人
瞎了你的狗眼
他可是傅远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勾个屁的人
阮诺在心里一遍遍地谴责自己,可无论如何,她都舍不得挪开目光,怔怔然地看着傅远舟那双抚摸着兔儿的手。
一下、两下。
冷玉般的手修长白皙,连指尖都泛着清冷,可手下的兔儿却柔软美好,云彩般小巧可人。
阮诺不自觉地蹲下身子,凑近了看。
“阿阮”
傅远舟开口,碎玉般的声线。
阮诺莫名有些不自然,耳尖儿也稍红了一下“哥哥,你喜欢兔子吗”
傅远舟看她一眼。
“阿阮觉得呢”
大抵是不喜欢的。
阮诺回忆着原书中关于傅远舟的描述,也越发觉得他喜欢小动物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事实上,他是不喜欢它们的。
可眼下,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假使傅远舟真的不喜欢小动物,他为什么会投喂自己呢
他对自己饲养值已经远超及格线,不就是说明他对小动物也是很喜欢吗
“喜欢”
阮诺顿了顿“我记得哥哥说过,瑞王府养过一条小鱼,不是吗所以你应该也会喜欢小兔子吧”
半晌,傅远舟轻笑了一声,不再理会雪团一样求摸的兔儿。
“阿阮。”
阮诺歪头看他。
“我只喜欢那条小鱼,”他说。
话音落下,阮诺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他只喜欢那条小鱼
那条小鱼不就是自己吗
他只喜欢我
可、可这句话他不是应该对着小鱼形态的自己说吗为什么要告诉现在的自己
可无法否认的是,在听到这句话后,阮诺的心跳快了许多,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连呼吸都略显急促。
“是、是吗,”阮诺磕绊着回应“想来那鱼儿是讨人喜欢的。”
“自然,”傅远舟的唇角弯了弯,眼底闪过一抹柔色“她自然是极好的。”
啊啊啊啊啊
阮诺的脸瞬间爆红
明明她清楚的知道傅远舟夸的只是小鱼形态的自己,她还是忍不住红透了脸蛋儿,眼神都躲闪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傅远舟一定非常喜欢我
看
他喜欢我喜欢到愿意四处夸赞呢
啊啊啊这叫鱼鱼怎么好意思呢
“唔”
阮诺红着小脸儿,不住地扣手,直将嫩生生的指头扣红,才被傅远舟的眼神制止住,转而将罪恶的小爪子伸向兔儿。
但傅远舟明显快她一步,长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