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她强行按了回去。
不行,她和奚泠还没有确定关系,趁人之危是渣a行为,千万不行
并不知道叶辞柯在想什么,奚泠已经昏昏欲睡,但手还攥着叶辞柯的衣服,不肯放。
叶辞柯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抽出来,再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又折回去。
她要给奚泠的床换一套寝具,重新开窗通风,再点上熏香散味儿。拖地,洗衣服和床单被套,网购点排骨萝卜送到家,晚上就能给奚泠煲汤了。
事很多,把日程表挤得满满当当,但是叶辞柯的心也被填满了,所以并不觉得累。
她甚至抽空把尚在黑名单的秦寸雪拖出来。
我觉得后半辈子和奚泠过也不错。
秦寸雪你的进度条是平时一动不动,达到一定标准就直接升满的那种吗这个标准是啥啊,你和我说说
叶辞柯没理,她忙着给奚泠煲汤。
某个aha前所未有的精神,奚泠就顺理成章的过了一天米虫生活。她都不用假装骨折,只需要撒个娇,叶辞柯就会腾出手来喂她。
简直是要把她宠上天。
更令她满意的是,叶辞柯的信息素对她来说没那么吸引人了。
那天她趁着叶辞柯烤蛋挞,悄悄从后面扑上去,埋在颈间猛地吸了口。
哪能想到奚泠如此直接,叶辞柯红着耳垂把她推开,问“怎么了”
“没什么,想抱你一下。”
奚泠面不改色的撒谎,实则在心里回味方才的感觉,她觉得快乐,但又没有那么快乐。
大概是临时标记给的实在太多了。
“叶辞柯,我找到新家啦,在市中心。今天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就走。”
奚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几天多谢你的照顾。”
叶辞柯怔住“这么急”
“是的,因为已经积压了很多工作,不处理不行。”
叶辞柯用细软的帕子擦干净手“昨天洗的衣服带了吗我记得还在烘干。”
奚泠眯着眼睛想“好像确实忘了。”
“那我去帮你拿。”
颀长的身影转眼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奚泠拧眉,超小声地碎碎念“她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都快舍不得了。”
在“要不再多住一天”和“当断则断”中反复横跳时,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纠结。
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没太在意,随手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奚泠无比熟悉的女声,带着点尖酸刻薄。
“乖女儿,许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想来应该不错,毕竟认识了新朋友,就把我这个妈妈忘了。”
奚泠没回答,攥紧的手不自知的用力,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
“那个aha,叫叶辞柯是吧真不错,季家可是真正的豪门,你若嫁进去了,我下半辈子也能跟着享福不是”
“”
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奚泠立即挂断了电话,眼底晦暗不明,带着与平时全然不符的阴沉。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想方设法躲着的人居然能查到这么多东西。
恰此时叶辞柯拿着叠好的衣服,走过来询问“东西收拾好了吗”
奚泠将散乱的长发顺到耳后,再抬眼时已经挂上了礼貌的微笑。
“收好了,多谢。”
“那”
奚泠保持着微笑,等叶辞柯的下文。与叶辞柯相处了这么久,她自然能看穿眼前人的紧张。
然而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就见叶辞柯抿了抿唇,有些忐忑地开口。
“其实我想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虽然我不太喜欢工作,但为了养你应该会努力一点。易感期的确会很暴躁,如果你实在害怕可以把我提前关起来,我也不会在意。”
“我可能有一些让你难受的习惯,如果你提出来,我会尽量改。而我对你”
叶辞柯无奈一笑“好像没有什么介意的地方,我其实很喜欢你。”
坦诚而真挚的表白如同烈火,把奚泠烧得一愣,连同方才“小插曲”带来的阴寒也一并燃烧殆尽。
她清楚眼前人有多容易害羞,想凑上去逗她的心蠢蠢欲动。
她该和叶辞柯开玩笑“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亲我一口。”
然后心安理得地讨一个亲亲。
可那个女人的话徘徊不去“你若是嫁进去了”
蚀骨的阴寒经年不去,让她哪怕身处六月的烈日下,也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
她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叶辞柯,各取所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叶辞柯似乎是不敢相信,往前逼进了一步“为什么你明明”
奚泠垂眸“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桂花香气开始在房间里弥散,足以彰显叶辞柯平静外表下暗藏着多么波涛汹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