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惬意。
她又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抚琴的男子瞧着应是辰宿,而这吹箫的男子
半雪猛然坐直,茶水洒了一身。
辰宿被她这突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找了桌边的帕子递给她。
半雪僵硬的接过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衣袍,她不敢置信地又再看了一遍那画上吹箫的男子。
天呐她没看错吧
“仙子对我这画怎的如此感兴趣”辰宿也感受到她注目身后的画作许久,疑惑问道。
半雪忍住眉角的跳动,答道“我见这画有些传神,竟将神君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辰宿闻言笑了笑,“此画乃我一好友之所作,他的画技在这天宫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与他又相识多年,自将我画得像一些。”
“神君那位作画的好友莫不是画中吹箫的男子”
“对的,他将我们以乐作乐的场景画出,赠予了我。”
半雪闻言默默地叠好帕子,置于桌上。
辰宿又为她斟了一杯茶,轻声说道“仙子这次慢些喝,可别又洒了一身。”
半雪讪讪地笑了笑。
品了一会儿茶,辰宿才聊起正事。他双眸清亮,看着半雪问道“仙子原先在那虚空境地里面都想些什么”
半雪听罢回忆了一下,“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放空的,少部分时间想想家人和朋友吧。”
“如此。”辰宿口中喃喃道,复又出声问道“仙子在里面不会感到过久的孤独吗”
“孤独肯定是有的,但这是考核呀。既是要求在境地里面呆着,那我呆着便好。孤独皆是心中所念,睡着了就什么念头都不会有。”
辰宿听完陷入沉思,然后似是有所得的笑了一下。
不想不念,心无妄念。
而后他以端正之姿,朝半雪举杯敬道“我虽修为及年岁长于仙子,但今日倒让仙子给我上了一课,辰宿在此谢过。”
半雪哪里好意思被如此捧谢,急忙摆摆手。
殿内茶香袅袅,沁人鼻息。
半雪与辰宿坐了片刻,她在心中估摸了一下,才开口试探道“神君的好友想必也是居于神位之人,不知是哪位宫府的神官如此传神的画技,半雪也想能前去讨教一二。”
辰宿闻言,面上一阵黯然。
“这是箕南神君,原也是流光殿的神君。只不过在八百年前随军与魔兵交战时,不知所踪,至今生死不明。”
言毕,辰宿的眼中便露出阵阵忧伤。
半雪一怔,没想到居然也是从仙入魔,还生死不明,她有些想笑。
桑其啊桑其,你原来竟还是个神君呢。
拜别辰宿后,半雪回到阁楼。
一进门便瞧见子鱼在整理书籍,还摆了好几本在她的桌前。她上前一看,书上文字皆被人做了批注,密密麻麻。
“这些是什么书”
子鱼正蹲在矮柜前翻找,听到半雪声音后连忙起身,“这都是之前我向宫里的姐姐们讨教关于女使考核的一些经文书籍,上面的内容我都做了标记。这些我都看过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所以拿给你看看。”
半雪听后有些愣住,子鱼见她没有吱声,便走到她面前疑惑地看着她,“这些你原已看过了吗”
半雪摇摇头,她想了一下才出声说道“我与你皆是参加考核之人,有相互竞争的关系。你分享这些于我,不是对自己不利吗”
子鱼闻言抿嘴笑了笑,她的目光清盈秀澈,“我参加女使考核为的是在修行学习的过程中能得到成长,结果通过那固然是好,若是没有通过下次再考便是了。况且与你分享,我们一起学习,互相探讨,可谓是共同进步,这怎么就不利于我了呢”
此言一出,倒让半雪感慨万千,她的心中燃起一股暖意。在下界修行之时,除了花溪,所有的人都在互相争夺厮杀,根本不存在互相帮助之说。
“谢谢你”
重阳殿内。
柏玄皱紧眉头,端坐在御座上,柏麟立在堂下。
“神女柱出现裂纹之事非同小可,羲木那边可有异动。”
柏麟沉声说道“儿臣已加派人手盯着赤毒森林,并未发现有何不寻常。“
柏玄叹了口气,复说道“鬼王山那边估计也被羲木搞得焦头烂额,墨澜近期倒是不像之前一样猖狂。”
“六界动荡,羲木之祸乱令苍生蒙难,神女柱出现裂纹应是天道在警示仙界,父皇前次说寻四大神器之事,不知可有进展迟一日取出轩辕剑,苍生就多一天的劫难。”
“九天勾玉原是斗姥上神之物,斗姥上神于西境陨灭后,勾玉便不知所踪。至于太清盘”柏玄默了默,“此刻若强行进入鬼王山,与墨澜开战,只怕让羲木坐收渔翁之利了。”
九天勾玉下落不明,八卦太清盘又不好取。这无妄海何时能入,这六界生灵何时才能恢复安定
柏麟垂眸不语,作为天宫的太子,他实在有愧天下。
柏玄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