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却坚定,“以前是我对不起李掌门,今天她不来见我,我就跪到她来见。”
咱也不知道这是求原谅了还是逼人来了,白子欣坚持,守门弟子只好叹口气,坚守自己的岗位去了。
守门弟子转身回自己岗位时,白子欣唇角得意一笑,心中不屑,一个守门弟子而已,有什么脸来可怜她,等魔修的人打来了,看他还有没有那份闲心同情别人。
白子欣的讥笑没有被守门弟子看到,却被她手镯里的青玄看了个一清二楚。
青玄眉峰冷峻,脸上的表情冷冷,当初,白子欣嫌弃他是拖累,他有心酸也有无奈,但他不会怪她,有的也只是自责自己的无能,得到了传承想的也是炼好修为可以有能力保护她。
之后白子欣另寻新欢,他终于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也终于理解了小师妹的心情。
每日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讨好别人,跟别人有肌肤之亲,他的心就像被割裂一般,如果此时只是心碎的话,那么当那人询问白子欣对前任的感觉而白子欣只有贬低的词时,他那些碎掉了的爱就全部转化成了怨和恨。
曾经在梨山宗时,长老们告状白子欣顽劣,但他却觉得那是活泼可爱,长老们告状白子欣跳脱,他却觉得那是灵气十足,听到了弟子背后对议论白子欣嚣张跋扈,他却觉得是那些人嫉妒她。
而如今,去掉了爱的滤镜,回想往夕种种,他才一一看清真实的白子欣。
如果以前白子欣的顽劣跋扈姑且可以说被他惯坏了,那么现在她为了讨好魔君,为了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而助纣为虐,那就是她本性中的恶劣了。
她可以不顾及正道修士的性命,因为这一年来他们对她是排斥的,没有一个宗门愿意收留她,她心中有怨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天下那么多无辜百姓她就不想想吗
如果这次正道赢了还好,魔修被再次镇压,天下平安,如果正道输了呢,魔修将统治这片大地,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现在有正道压着他们还偷偷捕人修炼,没了正道的镇压,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屠戮百姓。
青玄对白子欣很失望,他想挣脱镯子的束缚,出来告诉梨山宗的人白子欣此来的真实意图,但却半步也离不开镯子。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淋了一夜雨的白子欣不仅跪的膝盖疼,还阿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的脸色苍白,如果不是修士的身体较普通人抵御力更强,她现在估计已经发烧晕倒了。
抬眸望了望蜿蜒在山坡上的台阶,被雨水清洗过的清石板清新光滑,望之便似能涤荡心中浊气,但白子欣浊气很重,她不但没有被涤荡心灵,看见那台阶上仍不见李思的身影,她的浊气就更重了。
竟然晾了她一夜,李思难道就不知道外面在下雨吗不想见人t的就不能派个弟子来说一声吗
心里恨不得把李思掐死,可她还得老老实实跪着,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去,别说修炼资源了,她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李思终于还是出来了,然而望着对方那施施然的缓慢脚步,白子欣再一次忍下一口老血,好,老娘忍你,等魔君攻下梨山宗,老娘定然砍了你这双脚。
“你既已投靠魔修,怎还敢正大光明的来我梨山宗”
头顶阳光明媚,李思居高临下望着被淋的惨兮兮的白子欣,小黄豆在她肩膀跳跃,对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上落汤鸡状的白子欣同情叹息,唉,惨啊,主人昨晚可是高床软枕睡的香香哒呢。
“我、我之前是被魔君骗了,我差一点被妖兽撕碎时是他救了我,他还许我一生一世,可是被他带到魔域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白子欣说出早就编好的词,神情戚戚,满面后悔,继续道“我在魔域过的并不好,我不过是魔君的一时新鲜,他很快就厌烦了我,把我丢在他的后宫不闻不问。”
这些虽然是白子欣打好的草稿,但却并没有说谎,甚至她现在对魔君的怨恨都并不全是假的,当初她以为遇到了真爱,遇到了可以护她一生一世的人,但事与愿违,魔君却是个花心大萝卜,后宫女人无数,她不过是他图一时新鲜的野菜。
她为了生存,但也不得不说她对魔君的攻城略地毫无抵抗力,她喜欢对方身上不可侵犯的威严,喜欢众人对他唯命是从时的高高在上。
所以她要成为魔君独一无二的那个,他的女人无数又如何,能助他成就大业的只有她。
“我不想再待在魔域了,求求你收留我吧,魔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的,我不想死,求求你了,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师父他也死了,你就原谅我吧,只要能让我留在梨山宗,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白子欣的眼泪哗哗往下流,似乎痛悔至极。
不要留下她不要留下她不要留下她
青玄在镯子里青筋暴跳,但说的话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李思抬起白子欣的下巴,打量着她的容貌,叹息道“咱们两个长的一点也不像嘛,也不知道七师兄那双眼是不是瞎了,怎么就找了你当我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