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理智说不定要设法找独龙和小红算账。
他那心眼儿陆孟是真的怕了,何止是筛子能形容
陆孟怀疑他这肚子如果打开的话,里面除了心眼什么器官都没有。葡萄串不足以形容,乌麟轩得是一肚子鱼子酱,心眼又黑又多。
乌麟轩抓陆孟的时候太用力了,陆孟转了转自己的手。感觉这一圈肉明天肯定要青。她应该早一点喊人进来帮忙的。
她揉了揉,皱眉吩咐婢女“准备帕子和水,给王爷清理一下。”
“伺候我换一件衣服,”陆孟说“我衣服上全都是血了”
她从贵妃榻上下来,婢女给她穿鞋子。
陆孟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地中间,等着吩咐的月回。
他看着被按在贵妃榻上,还兀自挣扎的建安王,目瞪口呆。
王爷都这样了,王妃是否过于冷静
月回杀过很多人。他每一次杀完人不立刻离开现场,看着那个人慢慢死去的时候,那个人身边的女眷都会那样。
女子依附男子而活,男子出了事,女子必定要惊动。要大呼小叫,呼天抢地,恨不得以身代之。
那才是月回了解的常态。
陆孟想到这屋子里面不知道什么地方,还藏着很多乌麟轩的死士。
轻咳了一声,抬了抬手,对月回说“那个月回啊王爷他没事,吃了解毒药一会儿就好了。”
这个时候乌麟轩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眼神也彻底涣散。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看上去像是要死了。
但是陆孟脑中有系统,系统能够检测人身体的生命值,还有各种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陆孟很看不上系统,系统显然也很看不上陆孟。但系统不骗陆孟,什么都实话实说,帮不上忙就说帮不上。
它也勉强算陆孟一个金手指。
所以陆孟并不慌,看了乌麟轩一眼,又说“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解毒药的作用。”
“你下去吧。”陆孟对月回又挥了一下手,语调不自觉地有一些强硬“下去。”
月回立刻躬身,说“是。”
他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奇怪的手势,是安抚屋内其他的死士。
虽然王妃这一番做法,非常像是要杀人灭口。
但是月回跟建安王太多年了,知道建安王从来都是走一步想十步的人。
他如果不是刻意,是根本不会让自己在将军府内陷入这种境地的。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会这样。
所以月回很快退出去,一直躬身后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开。
而他恭敬出门之后,月回才恍然。
他平时只有对建安王才会这样。是因为刚才王妃打发他出来的那个表情和动作,很像建安王。
那种上位者对一件事情的冷漠和敷衍,轻蔑和笃定,十足十像是和建安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月回怎么想陆孟不知道。
反正她问系统,乌麟轩吃了药已经没事了。也不再胡乱挣扎已经昏死了。
陆孟让婢女给乌麟轩清理了一下,又指使着独龙和小红,把乌麟轩抬上了床。
这年过得真是不消停。
很快陈远又把太医令请来了。陆孟给他们让开里屋,让太医令给乌麟轩诊治。
自己从屋子里面出来,看着婢女和这将军府中的下人们,在廊下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
爆竹声不断。陆孟朝着城里的方向看,烟花并不够美,跟后世做出来的那些完全不一样。
就是一股子亮光蹿上天,那效果跟往天上扬了个炭盆儿差不多。
没意思。
陆孟没有出去看的,也没有放炮竹的。在院子里面转了转,又回屋看乌麟轩。
太医令已经诊完了脉,跟陈远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
陆孟坐在已经重新整理好的贵妃榻上面。一边喝着热水,一边用一个帕子擦着话本子外面留下的一些血迹。
得,这回真的成恐怖了,封面都滴上血了。
被乌麟轩分析了一通,陆孟彻底没有继续往下看的念头。
大小姐的脑子肯定没有乌麟轩的好使。只要那个大小姐她不是乌麟轩,无论她走哪一条路,都没有什么好结局。
陆孟把话本子扔在小桌子上。太医令告退,陈远跟陆孟回话道“王爷的身子无碍。只是因为药力的作用,清除蛊毒的过程导致口鼻窜血有些吓人而已,王妃不用担心。”
陈远话是这么说的,也说得都是实话,可是他瞧着王妃一点也不像担心的样子。
他已经听月回说了,王妃之前给王爷喂药的事儿
那是十分的凶残呀。
陈远最开始的时候,是不太能够看得上梦夫人的。
后来自然也看不上建安王妃。总觉得她身上的毛病太多了,是不堪为妃的。
这并不是陈远故意去鄙视。有的时候根深蒂固在骨子里的东西,是随着岁月而增长,很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