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高一点,正好请禁卫军们喝茶。这刘广名,先留着。”
若雪恭恭敬敬地应下。
主子早有交代,殿下有吩咐,务必要尽心。
谁敢在殿下面前不给力,影响了主子在殿下心中的哥哥力,是要被发配到边军去喝西北风的。
若雪的性格,跟她的名字,完全不搭嘎,是个闯祸头子。
半年前,刚闯祸,被主子扔到西北军,近日才回来。
这表现的机会,可得抓住了。
怒刷殿下的好感,下次再闯祸,还能央求殿下跟主子求求情。
她才不要再去西北吃土。
京城不香吗
李堇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一阵头疼。
“安,现在怎么做”
季安怒气褪去,恢复一身清淡从容。
“再等等。”
“圣上。”
打发走了来报信的小太监,何公公回到离帝身旁,欲又止。
离帝下了一子,没好气地道“有事就说,还得朕求着你说”
何公公对着和离帝正对弈的太子殿下
,讨好地笑笑。
“东宫出动了百名禁卫,直奔状元爷的府上。”
话音刚落,太子脸色大变。
妹妹调动了禁卫,出事了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不待离帝出声,太子就消失在门外。
离帝脸上的笑止住,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篓。
“仔细说说。”
太子不对劲。
父子二十年,离帝从未见太子如此失态。
唯一一次还是幼时,夕语和堇儿故去,他失态地嚎哭。
十五年了,太子一向都是懒散从容的。
“状元爷刚回到府上不久,兵部一个校尉,领了一百兵卫,包围了季府。”
“什么理由”
“说是季家私藏军用火药。”
“季安一个文人,他藏火药炸鱼吗”离帝似笑非笑。
何公公没有说话,他知道离帝不需要他回答。
“太子的禁卫怎么回事季安和太子混一起去了”
太子人在他这里,东宫禁卫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出动
离帝起初想,难不成太子招揽了季安
转念一想又不对。
太子的性子,可不是什么单纯良善的傻子。
他再看中季安,也不可能给他调动东宫禁卫的权利。
“崔扈。”
“老奴在。”
长长的甲套,刮在光滑的杯子上,殿中,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剐蹭声。
“人,不用留了。还有,将消息放出去。”
叫崔扈的老太监,出了大殿。
殿中,那只带着甲套的手,微微曲起,抻了抻下裙摆。
然后,慢慢地端起一杯茶,送入口中。
不听话的小崽子,就该从高台上下来
,滚落到尘埃里,卑贱到泥里,才会知道,什么叫恭顺。
二月的上陵城,因为春闱,本就聚集了万名举人。
这是三年里,京城最热闹的时候。
先是倾城郡主伤了国子监副监正,再是会试,接着又是殿试。
热闹是一桩接着一桩。
今日是殿试的日子,今天的热闹本应该是金榜公布。
好多家里有适龄女子的高官名门,都摩拳擦掌,等着榜下捉婿。
皇榜还未张贴出来,就听闻,兵部出动,围了一户人家。
这是又有人要倒霉
若说兵部出动围捕,京城民众们还能吃吃瓜,那接着,东宫禁卫的出动,则让京城的地,震了三震。
有一家姓季的人家,被兵部围了。
东宫禁卫出动,把兵部的人马剿了。
好家伙,皇榜张贴出来了。
今科状元郎,六元及第,季安。
季安是谁
就是那户被兵部围捕的季家。
傍晚。
有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你们知道东宫禁卫为何出动吗因为太子殿下,看上了状元郎季安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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