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娘,一个退步,远离了深宫,看似避居云湖,实则,人是走了,却也住进了帝王的心头。
最后再用一死,将帝王的心门焊死。
留下爷俩互相取暖。
后位至今虚悬,看样子,会一直虚悬下去。
阮夕语的手段,可见一斑。
但凡脑子清楚的,谁敢小看元后。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最后,离帝自己打破了沉默。
“薛相。”
“老臣在。”
“拟金榜吧。”
薛丞相应下,“敢问陛下,您钦点的榜眼和探花郎是哪位贡士”
不是,薛相,您都不问状元郎是谁吗
大臣们觉得牙酸。
离帝板起脸,不再做玩闹姿态。
“今科状元,季言安。”
“今科榜眼,方定海。”
“今科探花,陈旭阳。”
陈旭阳策题答的较方定海要好些,但他长得好,探花郎非他莫属。
其余五人,自然就是二甲头五名。
薛陆双相合议出名次,令两位大学士执笔,当殿书写金榜。
待两位大学士手持金榜,出了保南殿,离帝挥手示意今日到此为止。
“圣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季言安上前一步,下摆一撂,双膝落地,低头行了个大礼。
离帝眉头一跳。
“知道是不情之请,就莫请了。”
刚摘得状元郎的桂冠,你小子就要给我闹事是吧
“圣上,臣请陛下,容臣质询一位贵人。”
季言安见离帝把梯子拆了,自己厚着脸皮又给架上了。
“质询你既知是贵人,就该知道,你没资格质询。”
别说今科三甲还未给封,就算赐封了,也最多是五品修撰,哪个贵人,不比他位高权重
刚刚踏入仕途,这小子就要作死不成
离帝不由得想起,以前他三天两头帮季无畏收拾烂摊子的往事,额角直抽抽。
太子懒洋洋地道“父皇,儿臣记得,我南离的规矩,六元及第能得父皇您给开个荣恩。”
不错,季言安是六元及第。
太子殿下不提,众人都忽略了这一茬。
离帝板起脸来,“这么说,季爱卿要用这荣恩换这一次质询的机会”
季言安还未出言,薛相就抢在前提醒道“这份荣恩,可是能向圣上请封令堂的,再不然也可为令夫人求封,也可为令弟恩封入禁卫。”
堂堂会员郎的家世,早已摆在京中贵人们的家中,殿上多数大臣都知道,季言安有母亲在世,还有一个夫人,一个弟弟。
“多谢薛相指点。”
薛相抚须点头,以为季言安听进去了自己的指点,孺子可教。
没想到,下一瞬,季言安就打翻了薛相的认定。
“舍弟今供职于京都大营,往后如何,端看他自身努力。家母的荫封日后还有机会。”
待他官至三品,娘自然可以受封宜人。
至于堇娘,她根本无需什么封号,她出生即巅峰。
“哦所以,你是铁了心,要换这质询的机会”离帝似笑非笑。
“是,请圣上成全。”
太极殿。
离帝高居庙堂之巅,太子殿下在离帝左下侧落座。
诸臣分列两侧,一旁以二皇子为首,荣王次之,邢尚书再次之。
另一列以薛相为首,陆相次之。
“季言安。”
离帝不再戏谑地称爱卿,自入了太极殿,离帝便多了几分肃穆。
这是南离的庙堂,这里商议的是事关南离国运的大事,容不得玩戏。
“臣在。”
“你要质询何人”
“臣要质询”
季言安立于殿中,视线扫过诸位大臣,他视线所过之处,大臣们都有些目光闪烁。
状元爷当殿质询,此事必入史书。
今日不论是谁,哪怕是二皇子,被他质询都不会是好事。
季言安抬起手臂,指向二皇子身后的那人。
“荣王。”
“哇哦”
殿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感叹,也有松了口气,只除了一人。
这屎盆子竟然扣在了自己头上,荣王脸色难看,冷笑。
“状元爷要质询本王何事本王可从未见过你。”
季言安没有回答,拱手弯腰低头,等着上方离帝的旨意。
“可。”
季言安面对荣王,正要开口质询,却被人打断。
“状元郎,你可要知道,你这荣恩只是换取质询荣王的机会。但,你若无理取闹,还是要因冲撞荣王被治罪。”
是邢尚书。
明是警告,实则提醒。
“臣知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