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一事也是如此。你指证那黑衣人是季家的下人,你又没证据,本官也不能让你说是就是,是吧”
“你弟弟的死,连个证人都没,一样道理,不能你说谁杀的,本官就判谁吧”
“公堂断案,要讲究证据。本官若是听这石小满一面之词,那往后,岂不是,谁空口白话,都可以诬赖别人杀人夺物了”
王大人有理有据的一段话,听着围观百姓,都连连称是。
可不是嘛,万一哪天被诬赖的是自己怎么整
那她,来这府衙的意义在哪里
石小满一脸茫然。
环顾四周,没看到熟悉的面孔。
黄氏从书生那拿了钱,一听说没她事,不等堂审结束,就拉着男人跑回了镇上。
石小满,突然有些心慌。
那黑衣人,她日后要到哪里去找他
她的毒,她中的毒怎么办
季言安身上那香味,越来越重了。
石小满,头都疼了,额角的平均砰砰砰地跳着。
四脚并用,石小满从地上爬起来,往后方观审的人群里钻。
“这是干嘛还不快来人,把她拉回来。”
石小满被拉了回来,跪在季言安身侧。
季言安是举人,见官可以站着不跪。
此时,他站着,石小满跪着。
腰间的熏香,正好往她鼻子里钻。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那黑衣人要是不在,谁给她解药
那死去活来的感觉,她再也不想要再来一次。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找人。”
“你要找何人”
王捕头不爽极了,这是府衙大堂,这娘们当这是她家呢
“放开我,我要找人。我不告了,我要走了。”
王大人那意思,石小满听明白了。
她没证据,指证不了季言安和季夫人,她弄不死他们。
并且,她快要死了。
石小满感觉,心口又开始泛起疼来。
她是不是又要毒发了
毒发的痛苦,她不要再经历一遍了。
解药,她要解药。
她该找谁去拿解药
黑衣人,黑衣人在哪里
几个衙役一起摁着石小满,石小满挣脱不开,眼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
“放开我,放开我。”
那股子甜香味,直往石小满的鼻尖钻。
一点点的,挑动她狂躁起来。
“我要去找黑衣人,找黑衣人。我要解药,我要解药。”
此话一出,府衙大堂一片寂静。
“什么解药”王捕头小声地问道。
“解药,解药,我要解药。我要毒发了,我又要毒发了。”
石小满疯狂地挣扎着,心口越来越堵,身上开始微微刺痛。
是毒发了,是毒发了。
“黑衣人黑衣人,我要解药。我们明明说好的,让我上公堂指证完季言安和季夫人,就给我解药的。”
石小满眼神开始泛散。
“骗我,他在骗我。啊啊啊,他骗我。我都帮他对付季家了,为什么骗我”
季言安冷眼看着,虽然石小满因为药性的原因,理智几近于无。
但还是下意识的,不敢吐露,亲手杀了石小蛰的事。
毕竟,杀人,是要偿命的。
季言安出言激道“没有解药了,你都没用了,那人何必给你解药。”
“我有用,我有用,我可以指证季言安,我可以让他考不了状元,我能帮你们毁了他。说好了,说好了,事后会给我一千两银子的,说好的。”
“所以,为了得到一千两,你亲手杀了你弟弟”
石小满猛然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言安。
“我没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他逼我的,我不愿意的。他给我喂了毒药,我毒发了啊,我要痛死了啊。他说,不杀了小蛰,就不给我解药。我没办法。”
“我去”
这句话,又把安静如鸡的府衙,炸成了一锅粥。
“杀亲弟弟”
“这娘们,真是狠啊”
“他不死,我就要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小蛰本来就快死了。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把他推到季家的马下,季家怎么会为了息事宁人,治好他的渴睡症是我,是我救了他。他把命还给我,还给我而已。”
疯癫发狂的石小满,一句句的吐露出事情。
这一案,成了一出彻头彻尾的恩将仇报的戏码。
“这娘们,真不是东西啊敢情是去讹人家季家,还说人纵马踩踏幼童。”
“可不是,明明带走他们救治,治好她弟弟的怪病,还说是被季家掳走。”
“季家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姐弟,这娘们,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