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别叫孤了。”
“您的身体”
“死不了。”
离遇迟身型其实并不单薄,如果不是上陵城人尽皆知,太子殿下自幼体弱多病。
单单看,陆正康觉得,太子表哥的身形,比他挺拔多了。
“您若是病了,太后娘娘非得打我板子不可。”
然后回到家他爹他娘,一人还要再打他一顿。
“走吧。”
离遇迟长腿一迈,出了包间,陆正康只好快走几步跟上。
“刚才那女子你认识”
陆正康一头雾水,这没头没尾的,“什么女子”
离遇迟懒洋洋地举起手,点了点街对面的国子监。
陆正康这才反应过来,太子表哥说的是,他方才认错的那两位。
明明见他只是跟随他目光,随意一瞥,这敏锐的洞察力。
“我认错人了,以为我之前在晋安认识的人。”
“晋安”
离遇迟脚步顿住,后方的陆正康一不小心,差点磕他背上。
不知道是否错觉,他快要撞上的时候,太子表哥正好身体往前倾了一些,不然就撞上了。
“对啊,很像般可。”
“般可是,云湖”
离遇迟说到云湖二字,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含在口中,并未吐出。
“是姑姑的心腹般木总管的义女。”
说到姑姑,陆正康小心翼翼地看了离遇迟几眼。
太子表哥自幼体弱,常年缠绵病榻,吹个风都要受寒,小小的风寒都得养上两月有余才能好。
太后娘娘心疼嫡孙,不同意让他舟车劳顿,前往晋安。
就怕,离遇迟一口气没撑到云湖,人就没了。
十五年前,姑姑刚没的时候,太子表哥才七岁,跟疯了似的,力气大了好多,挣脱了宫人,跑出了宫,要去见姑姑最后一面。
马车刚出了京城,就被太后派去的人拦截了回来,这么一折腾,人还没送回到宫中,就厥了过去。
养了小半年才恢复元气。
十岁前,离遇迟还会闹着要去云湖见母后,十岁后,离遇迟就不再提了。
只是每年,前去云湖之前,离遇迟都会准备好几车祭品让陆正康代他祭奠母后。
据说,那一车车银纸,都是离遇迟一个个亲手折的。
病弱的少年,独自一人,折着一个个银纸,想想堂堂陆小侯爷都要落泪。
“那另一个姑娘是谁也是木叔的义女”
“堇娘不是般总管的义女,她不是云湖的人,她是我在潭州认识的一个普通女子。唉哎哎,太子表哥,你拽我干嘛”
离遇迟拽着陆正康的手腕,力气出奇的大,和他平时文弱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说堇娘,是哪个堇她全名叫什么”
陆正康也不敢掰太子殿下的手,只得拼命地吸气,“就叫李堇,太子表哥,她就一山村女子,你怎么了”